叔写信说这事?我摇头,昨日才把林顺送走,尚未写信。
三叔一听,拉着我来到书房,他亲自磨墨,对我道:“给你二叔写信,写完即刻飞递京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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忐忑不安的过完中秋节,我没等来二叔的信,意外的等来方啸和六个侍卫。礼毕,方啸交给我两封信,一封是苍双曕的,一封是二叔的。方啸说,王爷让他不必回京了,留在我身边并其他几个侍卫一同护我安全。
我一阵眩晕。
是夜,我望着摆在桌案上的两封信,愁眉苦脸的问三叔:“你说二叔是何意?”
三叔眉毛一挑:“你不识字?”
我捶他一拳,生气道:“我在正经问你话。”
三叔这才放下手中的漫画,说:“丫头,你二叔信里不是说的清清楚楚,一切有他呢,让你好好吃饭,好好睡觉,什么都不要想,照你二叔的话做便是。”
我指指苍双曕的信,问:“他呢?”
三叔瞥一眼,意味深长的道:“他不是也说了,等你及笄之后再议亲事,一年时间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但足以改变很多事,至于让你经常给他写信之类,叔以为,不是大事,应了他便是。”
我点点头,又指向书信旁边的圆木匣子,问:“这个怎么办?”退回去的玉镯方啸又带回来了。
三叔一副没出息的样子看着我,说:“收好!你若实在不喜欢卖了便是,值不少银子呢。”
我惊讶于三叔前后迥然不同的态度,苍双曕的前一封信让他大惊失色,火烧屁股似的让我给二叔写加急快信;这一封信,苍双曕除了松口表示等我及笄之后再提婚事之外,其它要求一样霸道。比如给我细致规定每封信不得少于五张纸等。可三叔看后却没事儿人似的,对我的担心惶恐视而不见,一旁捧着智睿的喜羊羊漫画看得津津有味。
我摇头叹气,真是个不着调的家伙。
方啸住下了,我心烦了。这个人从来的第一天就跟我较劲,我本来把他和另外几个侍卫安排住在外院。他不肯,说他们是受命而来,外院离我的居所太远,无法尽责,让我重新安排。那语气那表情跟大爷一样,大爷啥样他啥样,他跟大爷一个样。
我心里不爽,回了句我的地盘我做主,甩袖离开。哪知回屋还没坐下,老崔匆匆忙忙的来了,说方啸带着人住进二院了,他拦不住,问我怎么办?我火大,欲直接杀过去赶人。阿姆拦住我,说她早看出来了,方啸和林顺不同,不像是一般的侍卫,劝我冷静。
我回想了下,觉得阿姆所言有几分道理,问她可有好法子?阿姆说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好法子。难道要我忍下这口气?阿姆劝,二院本来就是客院,平素空着亦是空着,由他去住好了。
我还是憋着一口气,想想,有了主意。趁阿姆不在,我把紫荷找来,悄声交代她办一件事。紫荷闻言吓一跳,摇头说不敢。我脸一拉。她哆嗦着出去了。
一连两日,没见方啸出现。阿姆觉得奇怪,老是念叨,说三叔不在,我作为主家,应该去看看他,别是出了什么事。我不理她,能出什么事,不就是吃了点泻药吗?紫荷害怕,半夜三更把我喊醒,说禾卡的药一向邪性,方侍卫会不会不好啊?我白她一眼,翻个身,继续睡。
又过了两日,还是不见方啸人影,我有点坐不住了,让智睿去打探打探。没多久他回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人,是与方啸同来的侍卫,向我行礼自称叫秦立。秦立看起来有点不淡定,我刚问了句怎么不见方侍卫,他就跪下了,求我救救方啸……
我心头一跳。
待去看了方啸以后,我自责了,床上躺的哪是人,分明是个衣架子。不过几日功夫,原本高大健朗的他已经瘦得脱形。紫荷看到方啸这副模样,惊恐的紧抱我手臂,身体瑟瑟发抖。
我心里奇怪,前些日子我有些便秘,禾卡就给开了剂润肠通便的药。我吃了以后神清气爽,感觉舒服不少。方啸身上只不过多加了一剂量,怎么就成了这个样?
方啸有气无力的望向我,艰难的挥挥手,示意人都下去。
室内静悄悄,我有些心虚,不敢与他目光相对。
方啸虚弱的问:“小姐,可否给方某解药?”
解药?我心下大惊,又不是毒,哪来的解药?面上佯装平静,“方侍卫所言何意?”
好吧,我卑鄙,我不想承认这事是我干的。
方啸没说话,望着我,嘴角挂着淡淡的讥讽。
我逃也似的离开二院。
阿姆正在责问紫荷,看见我回来赶忙问方啸怎么样了。我摇摇头,说不好,把情形说了一遍。阿姆闻言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事已至此,我也有点慌了,谁能想到禾卡的药这么邪性?
阿姆见我慌了,她反倒镇定了,她想了想,说禾卡好像有个小徒,不妨去找找看。对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