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陈正一来说,大黄不仅是一条狗,更是他的伙伴,也是最好的朋友魏大友送给他的礼物,他拼命地捶着豺狼的头,大喊道:“松口,松口,松口。”
可豺狼就是死死地咬着大黄的脖子,怎么都不放手。
看着大黄的眼珠渐渐暗淡下去,陈正一愤怒到几点,朝豺狼一拳接着一拳拼命地捶打。
终于豺狼松了口,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,郑宗已经开始给大黄检查情况,摇头叹息道:“伤的太重,已经没救了。”
“不会的,大黄怎么会死呢,他是为了救我才……”
扑通一声,陈正一跪了下来,拽着郑宗的裤脚央求道:“师傅你救救大黄。”
“平安,它已经没得救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的,苗姨,你想想办法救救大黄,求求你了。”
苗冰看着如此伤心的陈正一也与新不忍,但她也没有办法让一条重伤的狗起死回生。
“对不起,我也没办法。”
陈正一六神无主趴在地上,愤怒充满了内心,他扭头看向那头已经奄奄一息的豺狼,大叫一声冲了过去,骑在它身上用力地捶着它的脑袋。
一下又一下,更发了疯一样停不下来。
苗冰想去阻止,郑宗拦下道:“让他发泄吧。”
足足锤了好几分钟,豺狼早就咽了气浑身被打的都是血,而陈正一的拳头也破了好几层皮,豺狼的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,场面有些血腥。
“平安,大黄快不行了,你过来看看他吧。”
陈正一闻声跑了过去,此时大黄的眼珠已经几乎没有了色彩,进气少出气多,陈正一抱着大黄,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,对他来说这不只是一条狗。
大黄似乎感觉到了陈正一的悲伤,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,然后它看到陈正一的拳头破了,还在流血,它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头歪了过去,开始舔舐他拳头上的伤口。
五分钟后,大黄还在舔,郑宗忽然察觉到什么,疑惑道:“大黄的生命力可真顽强,竟然还坚持着没有端起。”
听了这句话,苗冰也发现了不对劲,立刻再次检查大黄,惊讶道:“大黄的生命特征正在恢复,他好像没事了。”
“真的吗?太好了大黄。”陈正一转悲为喜,看着怀中的大黄似乎真的比刚才多了几分精神,又一把抱住大黄,高兴地像个孩子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?”郑宗一脸疑惑,他刚才检查过大黄,可以肯定几乎没救了,怎么几分钟的工夫忽然就好了呢?
忽然他想到了什么,看着陈正一的手,此时拳头上伤口的血已经被大黄舔干净,苗冰也发现了这一点,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,同时开口:“平安/正一的血!”
郑宗忽然抚掌笑道:“我知道了,平安这孩子自小身子弱,为了保他平安我自小就给他药浴各种草药,无尘那个老头对这个孩子也喜欢的很,每次有好的采药都拿来给我,这么多年下来药性已经渗透进骨血,此刻平安的血已经是难得的宝贝,对疗伤解毒有奇效。”
“药理血脉,我只在古典籍中看到过,没想到真的存在。”苗冰也十分高兴。
最高兴的莫过于陈正一了,大黄不用死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。
……
十天后,陈正一一个人坐在大树下,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,大黄走到他身边在他脚边蹭了蹭,陈正一还是无精打采。
这些天他一直都是这样,因为一个星期钱,苗姨忽然不辞而别了,当郑宗告诉他苗姨已经走的时候,苗冰已经离开了大半日。
自苗姨离开后,陈正一的心里总是空唠唠的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。
“平安啊,还在闷闷不乐呢。”郑宗从屋里走了出来。
“师傅我没事。”
郑宗摇摇头,心想这孩子没怎么经历过离别,不过随着年龄长大,不仅是生离,以后他还会尝到死别的滋味,有些事总要经历的。
“我出去置办些货物,晚一点回来,你晚上自己弄点吃的不用等我。”
交代了一声后,郑宗出了门,院子里只剩下陈正一孤单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