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洛灵捧起凤焱的脸,夸张的瞪大眼睛:“你不会杀他的。”
凤焱噘嘴:“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叶洛灵忍住笑,一本正经抬起他的下巴:“关于虎拥城之围,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。你杀了他,虎拥城就危险了。所以……你不会杀他的!”
凤焱不满的看着叶洛灵,他吃醋,憋屈,他很生气……这有什么可笑吗?
为什么叶洛灵笑得如此诡异……
叶洛灵才不会告诉凤焱,他郁卒纠结的模样,很是撩人啊!
不再给凤焱继续闹别扭的机会,叶洛灵倾身向前,乘机覆下红唇,辗转侵略……
“嗯……”
委屈也好,愤怒也罢,千般红尘,万般俗事,都在身体纠缠中灰飞烟灭。欲说还休的心事,此刻……只剩下无言的呜咽……
日照半升,金辉洒遍之时,叶洛灵才把凤焱送出了蓬溪苑。
元昊安置凤君一行住在蓬溪上游的尚苑,今日闲暇,叶洛灵想着既然是要送凤焱,不如送佛送到西,顺道还可以去尚苑看看凤紫焰。
不想走到大花园,迎面撞上秦满惜主仆三人,这三个人不看前路,走的还急。
“哐当”一声,丫鬟手里捧着的汤,洒了一地。要不是凤焱反应快,拽了叶洛灵一把,这一锅汤水,只怕就全洒在叶洛灵的身上了。
叶洛灵这边还没说什么,那丫鬟倒是恶人先告状,怒喝:“你们怎么走路的,撞洒了我们公主的汤,这可是送给凤君大人的汤,我们公主熬了一个早上。”
凤君?
还好!
凤焱凑在叶洛灵耳边轻声嘀咕:“现在雅竹才是凤君,是雅竹。”
叶洛灵一眼就认出了秦满惜,这不就是那天夜市上见义勇为的蜀岳九公主?叶洛灵扬唇轻笑,对于凤焱的说辞,并不置可否。
而秦满惜抬头看见凤焱,先是一愣,后是审视了叶洛灵一眼,转身给了那丫鬟一个耳光:“你胡说什么,我哪有……哪有给凤君熬什么汤。”
说话间,秦满惜羞红了脸,低下了头:“我这是给你熬的,阿焱!”
妈呀!
凤焱被秦满惜吓了个趔趄……这谁呀,就敢阿焱阿焱的喊他!
“喂,你不要胡说,本……啊,我,我根本不认识你。”
“阿焱?”
叶洛灵这回更加玩味了,天下知道凤君的人多,可是看过凤君真容的少,而知道凤君名讳的更是屈指可数……显然,人家秦满惜……嗯哼,明显是知道的!
凤焱头疼,他好无辜!
生怕叶洛灵误会,凤焱张嘴预做解释,却又发觉无从说起……这哪儿跟哪儿嘛,有什么好解释的,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有病!
凤焱生气的拉起叶洛灵的手,面若寒霜:”别再胡说八道了,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。“
凤焱对叶洛灵从未黑过脸,不过他黑脸的样子却是出乎意料的吓人。连叶洛灵都不敢再拿他玩笑,何况秦满惜,几乎被凤焱突然迸发的威压吓得腿软。
目送二人并肩离开,秦满惜才无措得跌倒在地上……凤焱他……他好可怕!
他的眼神中,充满了对她的不屑和冷漠……甚至……甚至还有些说不行道不明得厌恶。
她,是秦满惜,是蜀岳皇帝的最喜爱的女儿。她有哪里不好,为什么?为什么可以这样对她?
芳心如落英飘零,虽然破碎,却又带着深深得不甘,倔强。
还有那个女人,不是什么落影夫人吗?一个低贱卑微的琴娘,怎么能和他并肩离开?
望着远去模糊的背影,秦满惜咬破了樱唇,尝到的是满嘴腥辣和苦涩。
“公主……”婢女不安的扶起秦满惜,劝慰道:“公主您金枝玉叶,天下间什么样的男子,您得不到,何苦眷恋一个已经娶妻生子的凤公子。”
娶妻生子……这四个字,在秦满惜脑子里一闪而过。
不对啊,这事有些怪。
那一晚的女子若说是他妻子,那么眼前这位落影夫人算怎么回事?若说那晚他怀里抱的是他的儿子,可怎么春祭之上,那孩子一直都在凤君的怀里。
秦满惜抬眸,望向尚苑方向……
那是是整个摄政王府最高的地方,也是捧溪的上游,那金碧辉煌的院子,比摄政王的主院不知道豪华多少倍。
异树琼花开满整个庭院,雅竹歪在摇椅上,别说有多惬意了。
兰钧陪着凤紫焰在院子里疯跑,也不知糟蹋了多少的花木。
闵菊不以为意的冷哼:“管他呢,主子把黑牢毀了,他也没说什么,弄折点花花草草的算个什么事。”
梅雪白了闵菊一眼:“那是你不知道,他要求咱们之人要的是什么。不咬不叫的狗,才是最凶狠的,你还是长点心眼吧。”
闵菊不明所以:“求什么,不就是我们龙幽独有的凤髓木吗?”
“龙幽总共也就三根,摄政王就要了两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