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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婧被这一番话羞辱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索性豁出去了,“爸!你就这么看不上我?好,今天就如你的愿,我跳楼去!”
闹闹哄哄间,原本已经吓傻了的张嫂,突然灵光一现,大喊一声,“文总,我想起件事。”
“有屁快放!”
张嫂盯着文菲菲,咬牙切齿,“今天晚饭后,我去二小姐房间给她送牛奶,回来就发现钥匙不见了,我以为掉在二楼,便回去走廊找,却看见二小姐正好在走廊溜达,我怀疑是她偷了我的钥匙,放走三小姐,然后故意栽赃我和太太的。”
闻言,文菲菲咬住嘴唇,委屈得眼睛都红了,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说:“张嫂,你年纪也不小了,自己工作失责怎么随便冤枉人?我去走廊,是因为头晕口渴,这我都跟你说了呀!”
邱颖突然想起文菲菲刚才替文婧求情的异常举动,顿时明白了什么,“那怎么证明你是被冤枉的?”
“邱姨也不信我?”她伸开胳膊,梨花带雨,“好,那我自愿搜身。如果是我干的,钥匙一定在我身上。”
张嫂早已等不及,撸胳膊挽袖子,冲过去上下其手。
然而,她里里外外翻了个遍,也没有摸到一块硬物,脸上有点挂不住,“这,这不可能呀……”
文菲菲整理好衣服,拉住文国山的袖子,“爸,我的嫌疑已经洗脱,是不是也得翻翻张嫂?万一她贼喊捉贼呢?”
文国山看着女儿清亮纯净的眼眸,点头,“查!”
张嫂信心十足地伸出胳膊,“二小姐请便!”
文菲菲怯懦地说了句“得罪”,便坚定地伸出纤纤玉指,从张嫂的上身开始搜起。一路下滑,当双手游走到裤子外侧口袋的时候,轻轻咦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”身旁三人,异口同声。
文菲菲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接着,便在众目睽睽之下,从张嫂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。
张嫂彻底傻眼,“我明明把钥匙放在上衣口袋里的,为什么会在裤子兜里?”
“张嫂,您年纪大了,记性不太好了吧?”文菲菲意有所指地笑笑。
文婧恨得咬牙,“瞎说,文菲菲,一定是你做的手脚。”
“够了!”文国山大喝一声,“证据确凿,还想狡辩,看来文家是留不得人了。”
张嫂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上,哭喊着求饶,“不要啊文总,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错在哪儿了?”文菲菲人畜无害地眨眨眼。
张嫂被逼无奈,只得低下了头,“是我失职,忘了锁三小姐的门,才导致她跑出来,害文总和太太担心。”
“我们家容不得玩忽职守的佣人!”文国山不依不饶。
张嫂老泪横流,跪地向前蹭了两步,抱住文国山的裤腿苦苦哀求,“文总,我在文家干了二十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求求您别开除我,我给您磕头了……”说着,便一下又一下地磕头认错。
为了长久之计,邱颖忍辱负重,“张嫂固然有错,婧儿也脱不了干系,不该私自跑出去,我看,也罚她一个月零用钱吧!”
文婧内心受到一万点暴击!
一个月的零用钱,可有好几万块呢,如果被罚,那还怎么出去吃喝玩乐?
文菲菲紧抿着薄唇,波澜不惊。
这个处罚,对于败家女文婧来说,是很惨烈。但对于邱颖来说,却是不痛不痒,效果极佳,既全了文国山的面子,又算是对文婧小惩大诫。
果然,老女人的智商仍然在线。
对此,文国山颇为满意,“知道错就要改,至于张嫂年纪大,就不开除你了。但你伺候菲菲和婧儿不利,还是回太太身边吧,另外,再扣半年工资。”
一场闹剧就此结束,文菲菲想到再也不用喝张嫂的毒牛奶,就心情暴爽,从此以后睡得格外安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