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否认,此时此刻,文国山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——阮茹。
娴静且稳重,虽不如邱颖漂亮妖艳,但因良好的家教和富足的培养,使得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,那种让他无法期冀的气质。
腹有诗书气自华,天生富贵难自弃。
哪怕阮茹一再鼓励栽培他,但凤凰男出身的文国山在妻子面前始终感觉抬不起头,所以在阮家站稳脚跟后,他便将她践踏在脚下,以此来满足男性莫须有的尊严。
但是今天,在看到文菲菲身上这条裙子后,往事历历在目,他突然内疚了。
文国山这辈子,注定亏欠阮茹母女太多。
最终,他叹息一声,红了眼眶,疲倦地说:“闹了半天,大家都累了,我不想再追究,都回房休息吧!”
从始至终,邱颖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样子。
文菲菲则故作感激地抱了一下文国山,以退为进,“谢谢爸,我这就回房间闭门思过。”
谁也没看到,她转身后,眼神中闪过的一丝讥笑。
文国山,你真以为几滴鳄鱼的眼泪就能救赎曾经的罪恶吗?不,绝不原谅!
一夜无眠,邱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。
这个阮茹,果真是阴魂不散,死了十几年,还能左右文国山的思想,好啊,我们俩斗不了了,那我就跟你女儿斗!
第二天早上,邱颖像是没事人一样,陪同文国山用了早饭。
送丈夫去车库的几步路上,她好脾气地同他商量,“国山,我们家好久没有举办活动了,菲菲也回来这么长时间,我们为她举办个接风宴吧?”
文国山看了她一眼,蹙起眉不悦道:“你最近幺蛾子怎么这么多?不知道公司缺少资金吗?连新上的项目都要搁置,哪有闲钱办宴会?”
邱颖强压下火气,故作贴心地帮文国山正了正领带,“我办宴会就是为了帮你筹措资金啊!”
“这话怎么讲?”
邱颖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,“以菲菲的条件,莫家进不去,魏家貌似也黄了,所以我想咱们不如索性将相亲对象扩大,邀请一些单身的名流出席宴会。那些离异的富少,和死老婆的中老年精英,在这些人中选个合适的金龟女婿,多要些彩礼,这不就有钱启动新项目了吗?”
文国山听了,沉默半晌。
昨晚,自己也没睡好,这么多年,第一次梦到了阮茹。
出于愧疚,他想给文菲菲多一些补偿,而亲自帮她选婿,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。
到时候帮她找个有钱的老男人,不仅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,还能帮他解决资金短缺的现状,简直是一举两得。
邱颖看着丈夫的眉心一点点松开,不禁暗暗高兴:看来,自己成功地说服了他。
果然,文国山点了点头,“你这个想法不错,去找陈助理拨点款,你就去办吧,只是要辛苦你了。”
回到客厅,邱颖便开始吩咐下人们做宴会准备。
文婧下楼时,刚好看到这一幕,等邱颖空闲下来,连忙将她拉进房间,不解地问:“妈,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开宴会啊?难道是大姐要回来了?”
邱颖反锁上门,神神秘秘,“不是为你大姐准备的,是为文菲菲那个小贱人准备的。”
“为她?凭什么啊?她有什么资格让家里出钱给她办这么豪华的宴会?”文婧立刻火冒三丈。
邱颖连忙捂住她的嘴巴,恨铁不成钢地骂道:“喊什么喊?你以为我是为了捧她?”
文婧拼命眨了眨眼睛,示意不会再喊,邱颖才松开手。她试探着问,“妈,难道你是为了捧杀?”
邱颖赞许地笑了,“不错不错,我们家小婧的朽木脑袋终于开窍了。”
文婧顿时来了精神,搂住邱颖的肩膀撒娇,“妈,怎么捧杀,你给我讲讲,我也好配合你,免得搞砸了。”
邱颖眯了眯精明的眼睛,小声嘀咕,“小贱人不是说她昨天那样打扮有道理吗?那天晚上聚会时,就让她还穿成这样出去,到时候丢了脸,她名誉尽损,你爸没面子,收不到彩礼,可就不会像昨晚那样草草了事了。”
“那如果她不穿呢?昨晚爸那么生气,她一定明白那种打扮是不讨喜的,哪儿会继续往枪口上撞啊?”文婧有些担心。
邱颖对着镜子,自信地拢了拢头发,“放心,由不得她不穿,我会安排好的。”
文婧见母亲如此模样,信心大增。
“对了,”邱颖继续盘算,“我还打算请莫世勋和莫一过来,莫一不是喜欢文菲菲吗?那就让他被吓一吓,绝了那小贱人进入莫家的路。至于你……”
她顿了顿,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番,“你把头发处理一下,染回黑色,不许化妆、不许奇装异服,一定要清纯。到时候有文菲菲那种奇葩造型作对比,莫世勋说不定就对你另眼相看了。”
文婧一听,嘴都要咧到耳朵后,“妈,你太聪明了,简直就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啊!”
“什么平平无奇?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