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外放的同时,文国山正好从外面进来,他还来不及责怪老友未经同意就替自己接电话,话筒中便传来了咆哮声。
“姓文的,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子了,你还不管管?”
文国山听了一愣,随即大怒,“你他妈的是谁啊?装神弄鬼地血口喷人,小心我告你!”
来电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去抓奸的张总现任妻子,张太。
这个张太可不是善茬,人长得彪悍,性格更是彪悍,动辄就对张总打骂。
因张总当年是靠着岳丈发家,所以也不敢与张太对抗,只能将压抑的心情转到外面,偷偷摸摸地包情人、养小三。
张太听到文国山不信,气得破口大骂,“你丫脑子是不是进水了?我告诉你,我是张太,你老婆是不是邱颖?”
文国山迟疑一下,因为对方自报了家门,也叫上了他老婆的名字,倒不像是匿名恶作剧。
在他愣神的功夫,张太继续叫嚣,“我现在就在宾馆,已经把你老婆和老张捉奸在床了!你要告我?哼,这两个贱人搞破鞋,我还要去告你老婆呢!”
这话一出,不仅文国山傻眼,就连现场打牌的几人,也异常震惊。
邱颖与人搞破鞋?多大年纪了都?她也好意思?
那几个人彼此对望一眼,纷纷流露出看好戏的意味来。
文国山面子上挂不住,他一把拿起手机,“不可能,这完全不可能,邱颖今天确实去见张总了,这事我是知道的,但绝对不是与他偷情,而是、而是……”
他想要解释,但又说不下去了。
能说什么呢?说邱颖带着文菲菲,去给张总献美人了?靠自己的女儿陪睡换钱,这不同样是打脸吗?
听到迟疑,张太追问:“而是什么?难不成,邱颖勾引我们家老张,是你指使的?”
“胡说八道!”文国山连忙否认,“那怎么可能?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。”
“我不管是不是误会,反正人是在床上抓到的,你赶紧过来领人,否则我就将这件事闹上媒体,看看到时候是谁更恶心。”张太冷冷下完通缉令,挂断了电话。
会所内恢复了安静,但文国山却仍然觉得耳边嗡嗡响,这个消息太震惊了,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,直直地看着手机发呆。
刚才替他接听电话的男人,不怀好意地笑了笑,“老文啊,你这心也太大了,这事要是轮到我头上,早坐不住了。”
“可不是嘛,刚才我们还羡慕你有个好太太,能拉到几千万的融资,没想到这钱是用身体拉来的,真是不容易啊,年纪一大把还这么拼,不输小姑娘嘛。哈哈哈……”
另一个男人附和着,顿时引发其他人的讥笑。
文国山听了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他指着众人怒道:“你看见啦?你们看见啦?挺大的老爷们,像女人似的嚼舌根,什么玩意啊?!”
众人嗤笑,“对对对,我们不是老爷们,你是!老文啊,快回家去找老婆吧,大把钞票等着你去数呢!”
“你们、你们……”文国山被噎得再说不出话来,脸也成了猪肝色,气得摔了电话,转身离去。
车上,他不停地给邱颖打电话,但是都打不通。
“这个臭娘们,每次都给我惹麻烦,要是让我发现真的偷人,我非打死她不可。”他一边骂,一边将油门踩到了底。
半个小时的车程,他只用了十分钟。
转眼到了酒店。
可是,当文国山急匆匆地走到房间、看到里面的情形时,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。
只见一群五大三粗的泼妇,将邱颖绑在了椅子上,最令他难堪的是,她竟然被堵着嘴、扒光了衣服,仅留下贴身内衣裤遮羞。
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非法拘禁吗?有钱也不能这么乱来!”文国山还对邱颖心存幻想,所以为了面子,他还是脱了外套披在妻子身上。
“这位就是绿帽王啊!”张太冷笑一声,“哟,文总真是大度,老婆都红杏出墙了,你还心疼呢?”
文国山讪讪回道:“张太,事情已经闹成这样,是非曲直,总要大家摊开讲讲清楚吧?”
张太瞪了一眼身后的张总,“人家要说法呢,你说说吧!”
此时,文国山也看见了张总,只见他鼻青脸肿,衣衫不整,脖子上还有几道被抓挠的血痕,早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。
张总恶狠狠地呵斥,“姓文的,你他妈少这么看我,亏我还想帮你融资,结果你老婆前几日害我不成,今天居然还想勾引我,害得我们夫妻失合,名誉受损。”
害怕张太为难自己,他只能把脏水都泼在别人身上!
文国山知道内情,瞪大眼睛试探地问:“张总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咱们坐下来,跟张太解释清楚好不好?”
张总一巴掌扇过去,“误会个屁?你老婆给我下药,害得我不受控制,差点着了她的道,多亏我老婆赶来,才没有铸成大错。事实都摆在这了,还有什么可解释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