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文家门口的男人,不是别人,正是被牛史丹到处“通缉”的祁舰。
几日不见,他没精打采,面容憔悴,再也不复往日那般英俊倜傥,就连衣服也皱巴巴的,显然好几天都没有换过。
祁舰几步走到文菲菲面前,沙哑地说:“菲菲,你终于回来了,我等了你好久。”
“你等我干什么?又来羞辱我的?”文菲菲没好气。
祁舰红着眼眶,“我是来向你道歉的,我错了,错得一塌糊涂,你原谅我吧!”
文菲菲被逗乐,“原谅,这话从何说起啊?”
祁舰仿佛很痛苦的样子,臊眉搭眼地说:“我知道你恨我,我也确实伤害你太深了,那时我太年轻,一时鬼迷心窍,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,但现在我终于知道自己心里到底爱谁,那个人就是你,文菲菲。”
文菲菲挑了挑眉,这渣男连道歉都带着渣味!
她冷笑一声,“别,祁大少爷,你可别再害我了,你们家牛史丹都已经闹到我们文氏集团大楼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祁舰不解。
文菲菲薄唇轻挑,“牛史丹上午大闹我爸的公司,疯子一般想要见你,弄得公司上下像是看了场大戏一样。你不去哄她开心,现在却跑到我们家门口来找我说情话,这要是被她知道,怕是又得找我麻烦了。”
祁舰勃然大怒,面目狰狞,“这个烂货还有脸找我?我都快成为全冰城的笑柄了。”
文菲菲懒得再跟他废话,不耐烦地说:“行了,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,跟我没有关系,你还是让开吧,逛了一天街我也累了,要回家休息。”
祁舰生怕她逃开,抓着女人的肩膀,歇斯底里地大喊,“不,有关系!菲菲,这几天我想了很多,也回忆了很多我们以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,我知道你才是对我最好的女人,之前我没有珍惜,求求你再给我机会,我一定会弥补的。”
文菲菲一把挥开他的胳膊,“祁舰,你还有没有脸了?上次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,我们结束了。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,别说是在一起,就是现在看到你、一提起你的名字,我都觉得恶心。”
祁舰不死心,再度拉住文菲菲,“不是这样的,菲菲,你一定是在说气话,以前你生气时也是这样,总是对我口是心非。”
“你已经没有资格让我说气话了,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自私的男人。”
文菲菲摇摇头,异常平静地说:“你不仅自私,而且还爱钱、爱面子、爱权势,每个爱你的女人都被你当做跳板,就是为了自己上位。当年的我,现在的牛史丹,都是如此。可是当你发现这个跳板不能让你跳得更高时,你就会自私地将她们抛弃。所以不要再说爱,你亵渎了这个字。”
一口气说完这些话,文菲菲突然明白一件事。
她终于明白文国山当年为什么那么喜欢祁舰了。
众多贫困学子当中,他单单选择了祁舰,而且还招去文氏集团工作,如此器重,那是因为他早发现,祁舰与自己根本就是同一类人。
一类为了钱财而利用任何女人的凤凰男。
然而文国山是幸运的,因为他遇到了阮如,她不耍心机,不玩阴谋,全力辅佐他实现野心。
可祁舰就没有那么幸运了,因为她文菲菲准备睚眦必报,而牛史丹,显然也不会成全他的上位。
祁舰想不到自己如此低三下四,竟换来如此评价,一时间竟无言以对。
文菲菲推开他,“行了,该说的都说了,我走了,你好自为之吧!”说着,她绕过祁舰,径直走进了家门,只留下雕塑般矗立不动的男人。
第二天,是文菲菲去医学院的日子,大清早她收拾好行李准备下楼,葛家的司机已经早早等在了门口。
她向文国山打了声招呼,便兴奋地离开了文家,对于未来,信心满满。
文婧站在窗口,看着汽车绝尘而去,嫉妒得直咬牙。
“文菲菲这个贱人,凭什么她就能去名校上学?我却只能在家面壁。爸也太偏心了!”
梳妆台前,邱颖画好眉尾,冷冷一笑,“谁说的?我的女儿自然也得去名校。你老实在房里待着,我去找你爸。”
说完,她站起身,对着镜子又整理了一下妆容,从容地走了出去。
邱颖敲响了文国山的书房,进门立刻换上柔媚的笑容,“国山,你忙吗?”
文国山正在讲电话,见她进来,匆匆挂断手机,不悦问道:“有话就说,有屁就放,别在那儿给我绕圈子,老子没时间听你磨叨。”
邱颖忍了又忍,硬是将胸口那团气咽了下去,然后走到丈夫身旁,幽幽叹息,“我知道自己老了,没有姿色了,所以不管我做什么,你都看不上,这我不怪你,但是我们的女儿,不该跟我一起受罪呀!”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文国山怒道,“我对文婧已经网开一面,按我以前的脾气,非打断她的腿不可,让她再也出不去门丢人现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