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舰坐着电梯,哼着小曲,一路兴冲冲地来到大厅的前台。
然而,当他刚跨出电梯门,下一秒愣住,整个人便不好了。
不远处的前台接待,竟然杵着两个久未谋面的人——牛史丹和她那势力眼的亲妈。
“她们怎么来了?”祁舰暗骂着,下意识地躲到了电梯旁边一株绿植后面,远远瞧着。
因为他不确定牛家母女是否就是刚才前台小姐口中的来访者,所有也没敢贸然断定,心里偷偷盘算着:这二个未必是来找我的,也许只是巧合,她们是与别人会客的。
可是很快,这个愿望便被打碎了!
牛史丹见祁舰迟迟没有露面,耐不住性子,冲着前台小姐叫嚣,“祁舰到底怎么说的?他还下不下来接我呀?”
闻言,祁舰浑身一抖,暗叫不妙。
前台小姐心中一万个鄙夷,但面上仍露着职业笑容,“这位小姐,我们祁总说了,他马上就会下来接您的,请您再稍等一会儿。”
牛妈听了,撇了撇嘴,“什么小姐、小姐的,我告诉你,我女儿可是你们祁舰祁总的未婚妻,而我则是他未来丈母娘,你把眼睛放亮些,我们不是普通客人,不要慢待了。”
前台小姐一听,果然神情一凛,“您真是祁总的未婚妻?”
“当然了,你还不信吗?我有婚纱照为证的。”说着,牛史丹从手机里找出她与祁舰的照片,显摆地给前台小姐膜拜。
祁舰一看事情不妙,因为他深知,每个公司的小道消息,基本都是从前台处传扬出去的。
此时,被前台小姐看到他与牛史丹的婚纱照,恐怕已经说不清楚,如果再被牛家母女堵个正着,在此处纠缠,那他可就又要成笑话了。
想到这儿,祁舰连忙将衣领立起来,遮住半边脸,想要悄悄从旁边的楼梯间退进去藏一藏,可是脚下一不留神,竟然踢倒了花盆。
“咕咚”一声响,吸引了牛妈的注意。她回头看了一眼,惊喜万分,“小丹,祁舰在那儿呢!”
“该死,不好!”祁舰差点骂出声来。
果然,牛妈大喊了一声,拉起牛史丹就向那个方向跑去。
祁舰吓得一闪身跑进了楼梯间,大步往楼上跑去,可是刚跑了一层,牛妈和牛史丹便追了上来,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祁舰,我特意来看你的,你怎么见到我就跑啊?我们都多久没有见面了。”牛史丹谄媚地笑道。
祁舰一把甩开她,“见我?笑话!我们两个已经没有关系了,你还来找我做什么?”
“你还在生我气呀?不是跟你说过了嘛,那都是误会,你不要那么小心眼儿好吗?”
“误会?”祁舰冷冷一笑,“婚礼上你妈和你爸的音频可是说得清清楚楚,我只是你们家的备胎,牛家瞧不起我,你背着我跟其他几个家族的男人相亲,这也是误会?”
牛史丹忽闪着大眼睛,一脸无辜,“这都是有人诬陷,我爸当时给你介绍那么多客户和资源,对你多好啊,怎么会瞧不起你呢?”
“对我好?”祁舰冷哼一声,“那只是拿小恩小惠安抚我而已,我早就找人去调查了,你爸给我介绍客户那段时间,正是你妈频繁带你与几大家族公子们相亲的时期,他是让我忙得没机会找你。”
牛史丹的脸瞬间变成了紫茄子色,迟迟说不出话来。
祁舰更像是发泄一般,步步紧逼,“怎么,没话说了吧?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,这次你们娘俩来找我,是因为你们牛家闹的这桩恶心事,害得那几个家族的声誉也被牵连,所以他们联合起来抵制牛氏集团,你们现在差不多快要破产了吧?”
“没、没有的事。”牛史丹越发慌乱。
祁舰捏住她的下巴,恨恨道:“否认也没用,这件事整个冰城都知道。怎么着?现在看我飞黄腾达了,所以又回来找我,让我接盘?”
心思被说中,牛史丹的气焰彻底浇灭,她用余光瞅了瞅亲妈。
牛妈连忙上前,“祁舰啊,话不能这么说,你不能只看到自己受的委屈,不看到享的福气。你跟小丹谈恋爱的时候,也从我们牛氏收获了不少人脉的呀,不说别的,单单在文氏集团里,文国山不就看在牛家的面子,给你高薪高职嘛?做人还是要感恩、报恩的。”
听到牛妈如此尖酸刻薄的话,祁舰的火气更大,他松开牛史丹,对着她们怒吼,“报恩?哈哈,你让我怎么报?娶你女儿这个不能生孩子的铁公鸡回家?那可对不起了,我做不到,我还不想让祖宗断子绝孙呢!”
牛妈连忙抓住祁舰的胳膊乞求,“哎呀,祁舰,这是后话,我们可以再研究,现在最重要的是,你能不能给我们家拉些生意啊?你看你已经是YN集团的高管,随随便便批几个项目,我们家就能翻身了。”
祁舰恨得咬牙切齿,“给牛氏批项目?你想什么呢?你们带给我的耻辱,我终身难忘,你还想让我帮你,回家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,给我滚!”
说着,他一甩胳膊,抽离牛妈的拉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