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粘着他,眼瞅两人回到了过去,一门心思便往江溯的被窝里钻。
他在江溯家里洗澡,而后又故意解开睡衣,蹭着江溯一下就来了感觉。
江溯避让拒绝,心里忽然就拗上了劲,直言问他:“你不是说,不会勉强我吗。还是你要说,你给了钱,我应该的?”
提起“钱”,傅白露的视线忽而暗淡了。母亲在世时,炎灼只与她言“钱”,因此傅白露烦透了这个字。可江溯此时留在他身边,又实打实因为那些钱。傅白露矛盾纠结,知晓钱可通天,又怕江溯只因钱而对自己好:“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做错了,以后不强迫你。说到做到。”
傅白露退却了。自欺欺人也好,掩耳盗铃也罢,就好像留这么一点口子,等着江溯心甘情愿,便能将“钱”这个字从两人之间完全摘出去。
.
当然,除过两人不上床之外,彼此间还有些东西也变了。比如江溯不再称呼他为“小崽”,同时也没再给傅白露做过手工木梳子。
这些细节,傅白露粗心大意,自然不可能发现,可它们亦变成江溯心中那口气的寄托。
有时想想觉得挺没意思。江溯整日在外杀伐决断,面对傅白露时却计较这些细微到不足挂齿的事情。
然,他控制不住,需要这些所谓的“保留”来证明感情的鲜活完整。
或者说,江溯无论怎么生气,最终也挡不住小少爷的几句软话、几通电话。
他能坚持的,不过是这些细枝末节罢了。仅此而已。
.
随着时间推移,江溯心里装着的那口气也一点一点被傅白露侵蚀。
傅白露蹭在江溯的怀里,低声问他,“你什么时候去收我爸手里的股份?浅溪还在我爸手里,他给我投的项目好几个我都不喜欢。他和关叔都是想挣钱,但他们眼光不好,浪费我时间看剧本。我想要你,只想要你。”
“好。”江溯应允傅白露的要求,第二天便和炎灼商谈收购浅溪的相关事宜。在商言商,炎灼给儿子投经纪公司,一是照顾他,二则是看重影视剧市场里的利润与流量。江溯费了不少功夫,更是赔了一大笔钱,这才从炎灼手里拿过了浅溪的绝大部分股权,进而掌控浅溪。
当然,所有的一切在傅白露面前,不过江溯口中简单的的三个字:办妥了。个中缘由,皆不必提起。
“哥哥,你太厉害了!”傅白露高兴极了,满眼欢快与崇拜,恨不得跳到江溯身上,“我终于不用被炎老头那些蹩脚的剧本烦着了。”
江溯看他这般样子,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的许诺:未来你可以不必依赖炎董,未来你只需要我。
若不去思索“尊严”,不去念想“买卖”,或许江溯可以用“殊途同归”四个字来宽慰那颗悸动的本心。
想来,当鸵鸟的人不止一个。戏要演下去,得愿打愿挨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