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多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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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白露给父亲去了个电话,没有主动提起新闻的事情,“我刚从欧洲回来,之后还要录节目。”
炎灼声音淡然,笑着回答道:“前几期我看了。”
前几期里面皆是秀恩爱的画面,傅白露想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俩在你面前的时候你都不愿意看,节目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是没什么意思,太腻乎。”
傅白露心里“哼”了一声,紧接着又听炎灼低声笑,道:“等节目录完,回来多住几天。我......也能看看你俩不那么腻乎的样子。”
“行吧,看你身边的人都背叛你,我勉勉强强回去多待几天。”傅白露言语上回击,想了想还是安慰炎老头说:“你也别太在意。他们也不是你亲儿子,没必要伤心。”
“可不是嘛,我亲儿子都不待见我,也不能直望外人对我一心一意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”傅白露听话音放心不少,炎灼能与他抬杠,想必没什么问题:“你看我哥哥,从来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情。”
“怎么,你把江溯和外人比?”
口误,是傅白露口误。他忍不住笑了一下,觉得炎老头也挺好说话,“不是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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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阶段的节目录制,重头戏是傅白露与曾导一起为少年宫学生进行公益课程。
傅白露回到节目组,马不停蹄去曾导家里报道。曾导拿了几张准备好的台词,接着便与傅白露进行排演和顺接流程。
公益课程前两天,江溯的电话从一早便响个不停。傅白露见他从响铃换成了震动,最后又改成静音,“你不接吗?”
“没事。”江溯一手拿着吉他,另一只手轻抚傅白露的肩膀,“咱们去彩排吧。”
曾导的公益课程里需要一段吉他伴奏,旋律不算复杂,可是会影响到表演的节奏。演出约好的吉他手临时有事,请假一天,江溯熟悉乐谱后帮忙排练,得心应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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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益课当天,也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。舞台上,一切进展都很顺利。
曾导对着台下的学生教授表演的几种不同表达形态,而傅白露则配合他的讲说进行演绎。
外放的,收敛的,克制隐忍的,张扬决绝的。几句台词,几个眼神,伴上表达情感的配乐,一切都堪称完美。
曾导的夫人与江溯坐在台下,皆看的出神。
待到傅白露走下舞台,掌声响起。
而他,望着江溯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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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累了吧,”江溯把手里的水杯递给傅白露,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“没事,我不累。最后一天录制结束,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。”傅白露情绪还陷在刚刚的台词之中,眼神里带着光。他低头拿出手机,本想看看时间,视线却移不动了:“关衡,他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?”
江溯摇头,视线倒是很平淡,语气更加平静,装的,“不知道,你打回去问问。”
傅白露眨眨眼睛,忽然想起自己曾说喜欢关衡,还闹出了一场惊天大误会,“我不打。他跟我说过你的不好,我记仇。”傅白露上次与关叔见面的时候很不高兴,因此,他有点针对关衡,同时也怕和关衡走得近,江溯心里吃味。
傅白露忍不住得意——
每次不由自主为江溯着想的时候,他都难以抑制的得意。
这叫什么?已婚人士的自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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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说话之际,电话铃声又响了,还是关衡。
江溯看着傅白露的手机屏幕,主动说,“接吧,万一他有什么要紧事。”
傅白露点开功放,想让哥哥听着。
“关衡,怎么了?”
“给你打电话,你怎么不接?”
“我很忙的,”傅白露余光瞥了江溯一下,清了清嗓子对关衡说:“我天天都跟我哥秀恩爱,事情可多了。”
关衡在电话那端沉默片刻,大抵不知如何接话,很是尴尬:“现在想找你这么难,真是没想到。”
知道就好!傅白露抬高声音,直截了当的发问:“你找我什么事情?”
“听说你今天节目录制结束。今晚我爸跟你爸吃饭,我打电话问问你,要不要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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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家伙!关策羞辱了傅白露,难道还要向炎老头下手?!
“我回去!”傅白露立刻回答,心想真是得寸进尺:“马上就回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