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？”宋瓷突然转身。

    顾帧舔了舔后槽牙，知道鱼儿要开始咬饵了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，“没什么意思。你知道的，M国的Johnson博士是研究再生障碍性贫血领域最权威的专家。他在这个领域已经浸淫数十年，所以，他来治疗你爷爷才有一线希望康复。”

    “而我恰好能请动他。宋瓷，你仔细考虑我的提议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顾帧从包里重新掏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协议递到她跟前，“你爷爷的生死，就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
    宋瓷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协议，上面的四个大字仿佛巨石一般压在了她的心间。

    她知道顾帧说的不错，Johnson博士，她不止一次见过这个名字，自从爷爷得病之后。她也想过要联系这个博士，可是她根本没有办法联系到他，更遑论让他来为爷爷治病。眼下虽有这个机会，但是确是要把爷爷的心血拱手让人，她该怎么办才好？

    一边是爷爷的命，一边是等同于爷爷另一条命的公司，无论她怎么选，好像都不太对。

    算了，还是爷爷的命比较重要……

    不过她还是对顾帧不放心，“你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，偏偏这个时候来跟我说你可以联系Johnson博士救爷爷？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Johnson博士这么好请？我得花时间和精力去疏通关系的。”顾帧猜到知道她会有此疑问，早早想好了对策，“我前几天才请到的。你不信是吗？我有他电话，你要不要打过去？”

    宋瓷接过他的电话，拨了过去，问了几个专业问题，电话那边的人用英语对答如流，她渐渐放下疑虑。

    她抿紧唇角，闭了闭眼，终于下定决心接过协议，“我签。”

    顾帧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，把笔也递给了她。

    宋瓷深深吸了一口气，颤抖着拿起了笔，正要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这时，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。

    “慢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