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借给你。”他的语气很冷，像是藏了冰的水，“既然结婚证已经束缚不了你，那你就再给我签一份协议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宋瓷的瞳孔忍不住一缩，明明房间里没有开空调，她却觉得比冬天行走在冰天雪地里还要冷。

    她攥紧手指，指甲深深嵌入肉里，带来丝丝拉拉的刺痛。现在只有疼痛感才能让她维持住表面的平静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答应你，只要你肯借钱给我。”

    既然在他的心中，她已经是这幅形象了，那就索性再真一点。

    陆谨言仿佛是从后槽牙里挤出这句话，一字一顿，“我就知道会是这样，你还真是不让人失望。”

    随着他话音落下的还有一张轻飘飘的纸。

    几个加粗黑体字毫无征兆的闯进眼里。

    “卖身契”。

    字体清晰，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还真是他的风格。

    宋瓷心中发苦，浑浑噩噩的签下了这份卖身契。

    “拿着，这是你应得的。”陆谨言嘴边挂着明晃晃的讥诮，将一张支票扔给她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着他的唇瓣一张一合，明明每个字她都清楚是什么意思，为什么组合到一起她反而不懂了。

    “滴滴滴。”手机屏幕亮起，她木然的看向手机屏幕，原来卖裙子的钱已到银行账户。

    她看着银行余额上那一串串的零，只觉得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