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见过杀人,又看着那少年满身的伤疤,几乎可以断定,这个少年是一个杀手,刀疤的数量彰显着应该还是十分那种。
“是这把刀吗?”少年拿起刀来,刀尖指着术士,术士强压住心里的慌张,说道:“少侠快收回去,收回去,是这个饼,这个饼。”说罢赶紧抓起那个有着牙痕的饼,强颜欢笑着。
“那你便告诉我答案吧。”少年缓缓把举刀的手放下,目不转睛的看着饼说道。
“稍等,天灵灵,地灵灵,祖师爷快快显灵。”术士装模作样的把饼摇起来,眼睛还翻着白眼。少年看着这个场景,也是闪烁着期待。
“有了,少侠,祖师爷高诉我,你的路就在这个方向,你顺着这个路,一直往南边走,不要回头,自然可以找到你心中的答案。”没摇几下,术士赶忙随手指了着一个方向。
“真的吗?”少年眼中满是兴奋。
“是的,少侠快收拾东西过去吧,迟了就错过答案了。”一边说着,术士一边帮少年收拾包裹。
“等一下,先生您可否为我读一下这封信?”少年用刀指着包裹中的那封信。
术士心中暗骂,我是造了什么孽啊,看杀手的信件,岂不是找死,这人莫非知道我耍弄它,想结果了我?
算了,死就死吧!他应该不会在这个地方杀了我吧,怎么说都是在街道上。颤颤巍巍的手还是伸向了信封,轻轻打开。
少年见那个术士的手一直在抖,以为刚才帮自己卜卦用功过度了,便是两手作揖,鞠躬以示谢意。
术士看着信件,猛得把细细的小眼睛瞪到最大,这上面的,居然是前朝的……
我本是塞外边关张家口人士,与妻子出外谋生,幸得古道长真传至宝五行盘,并获奇门甲术,不想却惹得魏忠贤利用,伤害忠良,我心中不甘,又与妻不敢回家,便来此小镇开一店,我深知东厂手段,自己难以长久躲避,今留下秘术一本,以及黄金两锭,黄金恩人可自行拿去,此书交由吾儿李阿让作为念想,在张家口杜家庄,来生我定做牛马相报答谢。
术士看着眼前的少年,小心的问道:“少侠您尊姓大名?”
“我叫任阿让”少年不假思索的答到。
这一句简单的回答,却是把术士吓了个半死,在他入行之时,江湖上便已经流传着这样一句话,术士至今都清楚记得。世间人命多悲苦,亡魂鬼童来超度,亡魂鬼童子任阿让所到之处,必然血流成河,无一活命,那鬼童子穷凶极恶,冷血无情,见到他的人很少能活下来的。现在鬼童子就在眼前,怕不是这成都城马上要腥风血雨了?
术士两腿都微微抖动,但是依然强作镇定,说道:“恩,那个,这个信里说……”术士磕磕巴巴的念了出来,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他只盼望着赶紧把信读完这个恶魔赶紧离开。
读着读着,术士总是感觉那里不对劲,怎么前感觉面热浪滚滚的,又是不敢抬头,只得念下去,终于读完,小心的抬头看那任阿让,吓得直接摔到在地。
只见得任阿让已是全体金黄,青筋暴起,一双怒目中,眼球中央血色凝结,空洞中闪烁无尽的火光仿佛是要吞噬一切,全身上下宛若一尊金色的火焰修罗,凌驾众生。
“主……我……浮屠……老贼,你好狠心啊!虐我,困我,又是一直骗我。我要你五马分尸,我要你下到十八层地狱,我要你永不超生!呀!”只见得那任阿让两掌一合,手中短刀便被生生掰碎,两手也被划出鲜血,滴落在地,与雨水混结在一起,扩散出一朵妖艳的蔷薇。
“大侠饶命,是您让我读得,大侠不要杀我,我家里还有妻儿要养,他们不能没有我啊!”术士直接跪倒在地,疯狂的磕着头。
“再说您鬼童子任阿让是江湖第一杀手,杀了我这一个小人说出去也不体面呀!”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着。
“鬼童子任阿让?第一杀手?”任阿让用血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术士。
“我,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术士趴在地上不敢抬头,全身微微颤抖。
“原来,我是鬼童子任阿让,江湖第一杀手,哈哈哈。”任阿让癫狂的大笑道。
“往这个方向找答案吗?”任阿让指着一个方向问道,狞笑道。
“是是是。”术士依然不敢抬头。
“好。”任阿让扭头便朝那个方向走去,每走一步都踏出一朵玲珑剔透的水花。
术士悄悄抬头看去,那一道背影,已经在雨雾中走出很远很远,只是皮肤那耀眼的金色,却是久久无法消失在这幅美丽的画卷中……
夕阳是无私的,它总是愿意将最美的轻纱披给大地,细雨过后,整个蜀中平原暖暖的一片祥和。
只是在角落里,依然少不了一些生灵的小打小闹。成都城不远处的关家大院外,四个家丁手持棍棒对着一个男子,可能是因为害怕,不断得向后挪步。
“你,你……你是何人?来关家做什么?”一家丁声音打着颤说道。
“鬼童子任阿让,找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