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然后说:“我不记得了。
我必须问问她。”
“一定要问问她!她已经到这儿了吗?”
“她已经在帐篷里。”
“什么,奥拉!你还不知道她父亲是怎么想的,就把她带到这儿来了?”
“我才不在乎她父亲的意见呢!如果他还活着,他必定也是对孩子漠不关心的那类人。
别人来收养他的女儿,他或许开心得很呢。”
钓鱼人扔下他的钓杆,站了起来,一时间,他行动迅速,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。
“我认为她的父亲可能和别的人不一样。”
山里人奥拉继续说。
“我敢说他是一个悲观厌世的人,因而连工作都无法稳定地做下去。
女孩要这样的父亲有什么用?”
奥拉还在说话,钓鱼人已经开始顺着湖岸开始往上走了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拉普兰人问道。
“我要去看一看你收养的女儿,奥拉。”
“好极了!”
拉普兰人说,“去看看她吧!我想你一定会说我找了个好女儿。”
瑞典人走得如此迅速,拉普兰人几乎快追不上他。
过了一会儿,奥拉对他的同伴说:“现在我记起来了,她的名字叫奥莎,奥莎,就是我收养的女孩。”
钓鱼人只是加快了脚步,老奥拉·塞尔嘉对此非常高兴,他想放声大笑。
当他们可以望见帐篷的时候,奥拉又多说了几句。
“她来我们萨米人这儿是为了找到她的父亲,而不是为了做我的养女。
但是,要是她找不到他,我愿意将她收留在帐篷里。”
钓鱼人的脚步迈得更快了。
“当我威胁说要将他的女儿收养为萨米人的女儿时,我想他一定是吓坏了。”
奥拉大笑着自言自语道。
把奥莎带到帐篷里来的那位基律那工人在下午回去的时候,他的船上带了两个人,那两个人互相挨着坐在一起,手拉着手——似乎再也不想分开。
他们正是荣·埃塞尔森和他的女儿。
他们和几个小时之前几乎判若两人。
父亲看起来似乎不再驼背了,他眼中的疲倦神色也一扫而空,变得清澈而开心,好像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得不到解答的问题此刻有了答案。
放鹅姑娘奥莎也不再满怀期盼地打量四周,因为她已经找到了照料她的人,现在,她又可以变成一个小孩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