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婷阅读 > 今天兄长黑化了吗 > 肉食动物

肉食动物(第2页)



    受伤昏迷的这三两天里,他发着烧,迷迷糊糊做了许多梦,大多数梦都和妙芜有关。

    比如他教五岁的小妙芜练字;他们一起跟随家主一起参加金陵大会,小妙芜说要出门打雪仗,堆雪人,结果路上不小心一脚踩进阴沟里,弄得鞋袜全湿,冻得两只脚跟萝卜一样,僵得走不动道,连累他背着她走过了大半个金陵城才回到谢家在金陵的私邸。

    还有大年夜,他和小妙芜一起守岁,小妙芜给他包了个三文钱的红包……

    那一个个梦境,真实得好像曾经真地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谢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,虽然小时候这小毒物总爱缠着他,但她被娇宠惯了,对他一向有些颐指气使,有事相求才登三宝殿,无事的话就经常对他直呼其名。

    他和她的关系,似乎并没有梦境中那么亲密。

    谢荀不由抬手揉了揉额角。

    算了,不想了。

    不过是梦罢了。

    虽然这些梦境总给他一种十分温暖的熟悉感,他也并不排斥梦到这样的东西,但梦终究只是梦。

    不过是些水月镜花的东西,多思无益。

    许是怀里的抱枕实在太舒服,又或者是刚喝完的药里加了助眠的东西,谢荀趴着躺了会,又沉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这一回他梦到去南疆段家去接妙芜的场景。

    他坐在马车的车辕上,背靠车栏,一抬眼,就望见少女穿着一身嫩如春柳的襦裙,身披一领白色兔毛披风从段家老宅走出来。

    看到她的模样,少年心中的欢喜臌胀得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
    他一瞬不瞬地盯少女的脸庞,像是害怕自己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少女走到马车边,抬起眼睛,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那一眼宛如一盆冷水,浇在他炙热的心头。

    她不记得了?

    他心里这样想道,她把他忘了。

    他从怀里摸出贴身藏着的荷包,把那一小袋核桃酥糖递出去。

    手往外伸出的时候几乎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少女嫌弃道,接过来打开看了眼,嗤笑一声,反手将那荷包丢到地上,一脚踏上去,用力碾了碾。

    少女仰起头,冷漠地直视着他,口中吐出无情的话语:“谢琢玉,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?

    你随便拿袋糖哄我,我就会原谅你?

    !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可笑啊。”

    他的心沉到谷底。

    心底有个声音绝望地对他说:她不是她。

    可是明明就是同一个人,明明还是同一张面庞,同一俱身体,她怎么会不是她呢?

    他从马车上跳下来,等少女进了车厢,才弯腰把那只被踩脏的荷包捡起来。

    荷包里的核桃酥糖已经被踩碎了。

    他的心也好似一并被踩碎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他以为重来一次,是上天怜他,是老天爷要给他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。

    可是,他找不到她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小堂兄,小堂兄?”

    有人轻晃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谢荀睁开眼睛,眼前朦朦胧胧掠过少女的身影,下一刻似乎就要走远。

    不要走。

    他心弦一颤,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去,死死地抓住少女的手腕。

    少年的手指钳上来,用足了全力,那力气何等之大,妙芜觉得自己的腕骨简直就要被他捏裂了。

    她一下疼得没控制住,眼泪冒出来,缩着手往后躲。

    “小堂兄,你放手放手,快放手!你抓得我好疼。”

    谢荀听到少女带哭腔的声音,神智清醒了几分,这才发现刚刚其实只是做梦而已。

    雀枝被屋里响声惊动,捧着托盘慌慌张张跑进来,就见谢荀拉着妙芜手腕不放,妙芜连声喊疼。

    雀枝惊呼一声:“少主,你抓疼九姑娘了。”

    谢荀松开手,从床上爬起来,转过头,极为阴沉地朝她说了一句:“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雀枝放下托盘,有些犹豫。

    谢荀斜眼瞥过来,冷声道:“出去。”

    雀枝吓了一跳,赶紧退到门外,到底担心妙芜,以为他们两人吵架了,因此悄悄站在门边屏息偷听屋内动静。

    妙芜揉着手腕,往上头呵气,方才被谢荀握住的那一圈地方已经全红了。

    谢荀盘腿而坐,眼睫低垂,一脸生闷气的样子。

    妙芜揉着手腕走到床边,挨着床沿坐下,小心地问道:“怎么了,做噩梦了?”

    噩梦?

    何止是噩梦,简直就是……

    梦中那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他感同身受,好像他真地曾经失去过一个很重要的人。

    疯了吧,怎么会做那样的梦?

    他抬起手,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在额前,好看的眉紧紧皱起来。

    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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