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

    使节立即欠身：“外臣不敢，请天可汗恕罪。”

    哪里还有刚才凄然落泪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漠北千里大雪厚达一尺，我薛延陀牛羊没有一棵草可吃，我薛延陀子民没有一颗粮可食。现在牛羊马都瘦弱，吃不了多久，到那时我们都会饿死啊，请天可汗垂怜啊。”

    李承乾：“需要多少粮食？”

    那使节立即匍匐在地：“回天可汗，我薛延陀以放牧为生，现如今许多牛羊马冻死，许多又不得不在瘦弱时被吃掉。要想恢复至少需要到秋分时节。现在我们有四十万人，一人一天一斤口粮，需要七十万石粮食才能熬过去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他是真想哭了。

    薛延陀需要这七十万石粮食救命，而大唐的存粮却有一千六百多万石，都不够大唐的零头。

    褚遂良：“粮食有，你们拿什么还？”

    薛延陀使节：“我们用牛羊马还，不过还请锤炼薛延陀子民，可能需要三年才能还完。”

    “三年还完？”褚遂良嗤笑一声，“开元二年你们赔偿我大唐损失，都一直赔偿到去年。这七十万石粮食你们三年能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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