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该好好照应了。”皇上说,“这一次黄河消息已经传来了。”
我低头听着,皇上说:“那休屠王乃是漠北大单于伊稚斜的表兄,虽然此次镇守河西不得力,但是,他似乎还认为自己尚有周旋的余地,与浑邪王在黄河投降地发生了冲突。”他问,“弯弯姑娘认为此时应该如何处理?”
我不明白他为何要问一个女人军国大事,我按常理推断,这不过是个他的一个设问句:“霍将军人在黄河,对于此事必有自己的处理方法。”
“你倒是乖觉,不多说一句。”皇上说,“朕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我低头想了想,说:“我猜,霍将军必是坐山观虎斗,让他们两方争斗一场。大汉朝毕竟有一万人马坐镇黄河,等到鹬蚌相争,我大汉朝自可稳收渔翁之利。这样做有两个好处,其一,匈奴族以狼为尊,性情最是阴狠狡诈,他们的投降本就有一些令人生疑,让他们双方角斗,便可让一切真相大白;其二,就算他们并不真心投降,双方斗一个两败俱伤,河西最后的匈奴部落也元气大损,对于以后的战事有利而无弊。”
皇上袖子一甩,笑:“你说错了!”
我当然说错了。
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说正确话的人,在这个朝代,我只可有妇人之见,妇人之仁。
“你知道去病是如何做的吗?”皇上的脸上很兴奋。
我作出期盼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