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风月故事,南月听得认真,时不时就点点头。反倒是无名坐在中间,感觉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。
无名打个哈欠,闷闷地捏住南月手指。
南月分心看了她一眼,眼神乖得要命,可分明还是在听二师父讲故事。
无名被气到,又抓住她的手腕摆弄,手腕抓够了,又换成衣领。南月身体放松下来,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跟着无名动作,表情无辜极了。
二师父再一次大笑:“小无名,你怎么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?”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吞吐道,“小无名,你在小南月面前的时候,该不会一直这么幼稚吧?”
无名皱起眉头,下意识抬手就要往二师父脑袋上打去。
可是南月柔弱地捉住她的手。
“无名姐姐……”南月微微仰头,认真地看着她,“姐姐,你的脸……好红。你、你不舒服吗?”
无名一怔,差点沉浸在南月漆黑如夜空的眸子中。
南月这么一说,她好像的确感觉脸有些烫,脑袋也有些昏沉。
为什么呢?
因为二师父说她在南月面前幼稚?
……!
无名突然站起身,轻轻拂开南月的手腕,无比认真道:“二师父,我去窗边吹吹风,你保护好照顾好南月。”
二师父收起笑容,认真道:“去吧,有我在,谁还敢动小南月不成?”
无名揉揉南月的脑袋,快步走向雅间的窗边。
她打开窗,深吸一口窗外微凉的空气,转身隔着层层轻纱,远远看着南月的背影。
冷风的吹拂下,无名的脸上的绯红逐渐褪去,大脑也清晰不少。
如果刚才南月不指出她脸红,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二师父口中的话意味着什么。
——“小无名,你怎么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?”
无名向来善于伪装,在不同的人面前,她所表现出的情绪都是截然不同的。有时冷冽弑杀,有时圆滑世故,有时固执任性……但无论是什么样的,她都将自己真实的情绪掩盖得很好。
她是个无情之人,在外人面前的一切情绪变化,大多都只是为了迷惑他人的伪装。
就算在最亲近的大师父二师父面前,她都始终戴着一层面具。可是在南月面前,她没有。她就像一只敞开肚皮邀请对方一起玩耍的小狼崽一般,一次次将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南月面前。
唔,虽然无名承认,层层面具掩盖之下,最真实的她自己,其实是有些恶劣的。比如她其实很幼稚,总是忍不住欺负——也不算欺负吧?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那小姑娘而已。
可无论如何,这些年来,无名从未对其他任何人敞开过心扉。
——“小无名,你在小南月面前的时候,该不会一直这么幼稚吧?”
而这句话提醒了无名,她开始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将真实的一面展露在南月面前的呢?
无名看着轻纱幔帐中南月娇小的背影,回忆了许久,最后记忆定格在她和南月认识的第二天清晨。当时自己气不过南月钻进她怀里睡了一晚上,故意直接脱下衣服惹得南月害羞。她看着南月落荒而逃的背影,心里开心了好一会儿。
原来在那时候,她就被南月破掉心防了。
她已经太久没有对人放下心防。
以至于,南月突然出现在她面前,自然无比地钻入她的心扉,住进她的心尖后,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。
直到刚才二师父一语道破。
彻底想明白后,无名唇角柔和地勾起,她快步走回房间中央,一把将南月抱进怀里。
“我在南月面前就是幼稚,怎么了?”无名转头对着二师父做一个鬼脸。
第31章 粉墨登场
醉花间内歌舞繁多,舞女们终于演到尾声时,已经到了深夜。
从早到晚看了一整天歌舞,二师父倒还精神得很,无名却已经困得打起了哈欠,体力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南月更是埋着脑袋昏昏欲睡。
“二师父,我们先走了,你自己好好玩……”无名伸个懒腰,抱起南月。
二师父跟着起身,狐狸眼笑眯眯的:“小无名,这么晚了,送小南月回家不方便吧?”
“有什么不方便?我骑马很快就到了,到了府上不打扰南家门房,直接轻功飞进去就好。”无名不解道。
“小无名,现在外边凉,小南月身子弱经不起折腾,路上着凉了怎么办?”二师父又问。
无名道:“我把她抱在披风里,马上还挂着一条狐毛围脖,很暖的。”
二师父恨铁不成钢地捂住额头。他这个徒弟平时机灵得很,怎么这种时候就不开窍呢?
二师父直说:“我的意思是,南月她已经很困了,你们不如就在醉花间里睡下,免得折腾。正好,我也有些要事要和你说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二师父的话了,这时,南月靠在无名怀中,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:“唔……”
无名看着怀中猫儿一般困倦的小姑娘,眼神逐渐柔和下来:“带路。”
二师父一挥手,便有一名小厮上前,将无名引到了旁边的房间里。
一进房间,无名就有些后悔了。
醉花间毕竟是青楼,房中处处都弥漫着暧丨昧的气息。淡粉的纱帘就算了,房间中熏香围绕也算是正常,被一层轻纱遮盖住的大床也不出格……
可是房间角落里那个浴缸,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