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男女主的情况。没想到南博远此时带着南月、南鹜两人,径直朝他们走来。
“大皇子殿下,长宁殿下,宇文阁下……”南博远躬身行过礼,无比认真地看向唐正则,“大殿下,南某有事请您相商,故邀您到南家营帐中一叙,不知您可愿意?”
南博远和大皇子从来没有交集,这会儿突然相邀是因为什么?
当然是为了婚姻之事。
秦国历年秋狩中,定下的婚约数不胜数,到现在,秋狩都快成高官贵爵们的相亲大会了。
无名眼睛眯起,笑着朝大师父眨了眨眼睛,又安抚地看向一脸紧张的南月。
南鹜此时站在南博远身后,粗犷的脸上亦是露出紧张之色,还有一丝掩饰得很好的厌恶与不悦。
唐正则摸了摸满是络腮胡的下巴,眼睛眯起:“南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南博远笑两声,靠近唐正则一些,“大殿下,我家南鹜青睐长宁殿下已久,可他一直舍不下脸皮,只能我这个当爹的亲自出马了。”
传闻中,南博远刻板守礼,而大皇子唐正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。而此时南博远笑得爽朗,语气也和平常不同,显然是为了成功和大纨绔唐正则搭上话,狠下了些功夫。
“这么说,南大人是来提亲的?”唐正则微笑。
“正是。”
南博远本以为,大皇子虽然从不参与朝堂斗争,但他总该为未来考虑。长宁殿下年纪不小了,总该是要嫁人的。而南家在京城所有家族中,绝对是不二之选。
可唐正则却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直说道:“贵公子满脸苦闷,可不像是喜欢小无名的样子。再者,我也从来没听小无名提到过南鹜那孩子……唔,倒是你家小南月,无名她喜欢得紧。若小无名是男子,我定让她亲自上门提亲,哈哈……”
唐正则声音温和,话语也足够客套,却仍是狠狠打了南博远的脸。
南博远曾经在南鹜面前说过的每一句话,仿佛都成了笑话。
南鹜在后边低着头,眉头紧紧皱起,不断思考着什么。
“这……”南博远皱起眉头,揽着唐正则的肩膀,两人走远了。
无名听得一清二楚,南博远大概在说什么家族利益,而大师父则是不断回绝,明里暗里说着你家南鹜配不上我家无名一类的话。她懒得再听下去,拉上南月的小手,朝站在一边无聊得打哈欠的二师父挥挥手:“二师父,我和南月骑马去了,你待会儿告知大师父……还有南家伯父一声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”二师父敷衍点头。
无名便不再多留,牵着南月就走。
无名和南月才溜走没多久,秦王竟然带着六皇子,在不远处听了一阵唐正则、南博远的对话。
唐正则和南博远聊了许久,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。唐正则无奈地笑一笑,一转头,就看见面前的两人:“父皇,小六。”
“正则啊,刚才朕听见,你不愿意将长宁许配给南家那小子?”秦王笑呵呵道。
“是长宁她不愿意嫁,我这个做师父的,自然要遵循她的意愿。”唐正则笑道。
“可要朕说啊……南博远有句话说得对,长宁毕竟是女孩子,迟早是要嫁人的,你不能总由着她的性子,让她总是呆在王府里,算什么样子?”秦王眼睛眯起,眼底闪过一丝光。
唐正则仍是摇头,大咧咧道:“父皇,我又不是养不起长宁,让她在王府中住一辈子又如何?”
“糊涂!糊涂啊唐正则!”秦王倏地皱起眉头,猛地一甩袖子,“唐正则,你难道就想看长宁像你一样,一辈子碌碌无为,在京城里当个没用的纨绔?”
“父皇……”唐正则似是纠结一下,认真道,“儿臣觉得,这样挺好的。”
“你——!”秦王被气得说不出话,“没出息!”
唐炙见状,急忙上前安抚道:“父皇,大哥一直是那脾气,您又不是不知道?您可别和他生气,您若是被气到了……儿臣定要,定要去打他一顿!”同时,唐炙朝唐正则使了个眼神,示意他离开。
唐正则走远了,脸上吊儿郎当的纨绔表情逐渐消散,沉郁地摇头轻笑一声。
“你啊……”秦王没有立刻消气,而是指着唐炙道,“依朕看,唐正则越是纨绔,你就越是高兴!”
宫里无人不知,先帝最是偏爱嫡孙唐正则,当初先帝逝世的时候,遗诏中写明了,要秦王立唐正则为太子。只可惜先帝走后,一向温润博识的大皇子唐正则突然转了性子,不仅不再读书,反而开始学武,甚至逃出京城闯荡江湖去!这么些年过去,唐正则早就成了扶不上墙的烂泥。否则,如今与唐炙相争的,哪儿会是唐混元?
唐炙被秦王点破心思,却并没有一丝慌乱,反而振声摇头:“父皇明鉴,儿臣绝无此等想法!”
“哦?”秦王挑眉,“你难不成不想要那张椅子?”
“自是想的……”唐炙当即跪下,“可是父皇,儿臣一心想要成为父皇一般的明君。儿臣希望,父皇选中儿臣,是因为儿臣才能出众,而非因为别的兄弟无才无能!再者,大哥武力高超,若他愿意回归正途,我大秦国便又添一名猛将,儿臣高兴还来不及,又怎会不悦?”
“说得好,不愧是朕最疼爱的小六。”秦王被唐炙的话逗得大悦,“起来吧。”
唐炙起身,跟在秦王身后:“不过父皇……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