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什么,她偏头看向骆峥,“其实江惺和沈清钊这两个人,既伤害了我,也在某种程度上帮了我。”
骆峥微微抬眉,“怎么说?”
梁满月陷入沉思,“沈清钊在最开始的时候,替我阻挡了很多沈国祥带给我的伤害,我有时候也在想,如果不是他,我可能早就像电影《熔炉》里面的小女孩一样……”
提到这个。
骆峥心脏揪着,他摘下塑料手套,把梁满月搂到怀中亲了亲额头,“别这么说,我会心疼。”
梁满月用还带着湿气的头发蹭了蹭他,“我只是说可能,我又没有真的遭到迫害。”
骆峥轻吐一口气,“如果是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。”
梁满月撅起嘴,用指腹摩挲着他的喉结,“如果是那样,可能你根本遇不到27岁的梁满月,你可能会跟另外一个女孩子,结婚生子,然后过幸福的一生。”
这话莫名戳到了骆峥某个易碎的角落。
他突然后怕,拧着眉把梁满月紧紧禁锢在身前,“不许瞎说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要和别人在一起,我只要你。”
梁满月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来气,但也没有挣扎,靠在他脖颈间轻声地笑,“我只是说个假设,你不要这么夸张。”
“假设也不行。”
三十岁的大男人这会儿像个半大小伙子,咬字命令又磨人,“不许假设。”
梁满月见他认真了,笑着哄他,“好,我不假设,不说了,行不行?”
有了这句话。
骆峥才稍稍松懈力道。
梁满月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,搂着他精瘦的腰身,在他耳畔低语,“至于江惺,你们可能都不知道,我们两个这么多年来,其实一直没有完全断开联系。”
骆峥意外地挑眉。
梁满月不紧不慢地说,“好歹是双胞胎,父母忌日,总要去祭拜的,虽然我们彼此讨厌,但血缘的那种维系,还是在的。”
“但她有时候依旧会发疯,比如明明在我养父生病的时候主动给我钱,可被我拒绝后,又气愤到去他葬礼耀武扬威,从小到大我们之间都是这样的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像是想起什么,骆峥笑,“所以你在她葬礼那天,才穿红色的衣服?”
“我其实不是故意的,”梁满月叹了口气,“刚巧那天李修延给我送了两套衣服,一套就是那个红的,我也说不清为什么,一下就想起她之前在我养父葬礼打扮得花里胡哨的样子。”
“不过后来想想,我也觉得我幼稚到爆。”
“还挺丢脸的。”
骆峥垂着眼笑,“你也知道。”
顿了顿,他问,“你觉得江惺在某种程度上帮了你的意思是?”
“她其实早就可以把我的下落告诉沈清钊。”
梁满月睫羽轻颤,“在她受折磨的那段时间,她本可以,让沈清钊转移目标,但她没有。”
说到这些。
梁满月有一刹那的怅然,“可能是她这辈子不想输给我,或者是记恨,她为什么会成了我的替代品,而不愿意把我暴露给沈清钊,但无论是哪种原因,她都间接地帮我藏起来。”
这下,骆峥彻底明白了。
他摩挲着梁满月光滑的手背,轻轻耳语,“不管怎么样,这些事都过去了,小满,老天待你不薄,他亲手替你收拾了这些作恶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梁满月垂下眼,鼻翼小幅度地抽动,“只是有一点我没想到。”
骆峥嗯了声,疑问,“想到什么?”
沉默几秒。
梁满月缓缓推开他,直视着他的眼睛,“是关于你的。”
骆峥笑,“关于我什么。”
梁满月眼底有水汽轻晃,眉眼有种冰雪消融的美,“我姑姑说,你在我被送走之前,去找过她好多次,你为了我辩驳,你希望他们不要那么轻易就判定坏事是我做的。”
“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“如果你告诉我,我也许就不会恨你这么多年了。”
骆峥似乎并不意外有一天她会知道这件事,魆黑的眸子闪着星星点点的光,笑意平缓,“说了又有什么用,那些事也不会因此而挽回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
梁满月的情感从没有一刻如此细腻过,她重新回到男人的怀抱,像是不满地抱怨着,“你不知道我记恨你了你多少年,我以为你跟他们是一样的。”
不知为何,听她这样说,骆峥反而觉得高兴。
他亲着她还未全干的发丝,笑意缱绻,“可即便我在你心里曾是这样,你也愿意接纳我,和我在一起,这不是说明了你真的很喜欢我?”
梁满月快被他气笑了,拧了下他腰间结实的肌肉,愤然说,“你这是什么思路,怎么反倒高兴了。”
骆峥抻眉,“高兴也不行?”
梁满月垂下眼,嘴角略微耷拉,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