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。
南璟祈落下来的目光就如同凶猛的野兽看见猎物,恨不得将其撕碎。
“本王从未见过,像你这般恶毒的女人。”
南宫苒咧了咧嘴角,讽刺的很。
她只是想救人,却被他说作恶毒。
只是她心中十分的平静,有些标签,一旦贴上了,想要扭转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。不然她也不会乔装打扮候再前来。
若她是南璟祈,恐怕也不会相信一个撒泼无赖惯了的女人。
她前世扶危救厄,助南熙尘登基时,为博民心开设义诊,救命无数,哪一个不是对她感激涕零?现在她想要救一个人,确是那样的艰难。
南宫苒被拖出屋子时,膝盖出已是被血水浸透了,她咬着牙,一声不发。
不疼么?
自然是疼的。
只是,比起前世被剐去脸皮的疼,这一点又算的了什么?
那些人将她重重的扔在地上,前额触地,顿时一片触目惊心。
柴房阴冷而潮湿,南宫苒被蜷缩在角落的干草上,隐隐约约,她能听见老鼠“吱吱”的声音。
闭眸休息了片刻,她开始察看自己的伤口。托生到洛烟屏身上不过几日,她居然浑身已经落满了大大小小的伤。
胳膊上的伤并不重,只是当她露出膝盖以后,眉头狠狠一拧。
最坏的结果,还是发生了。
伤口感染,如若不及时处理,这一双腿极有可能就这么废掉。
只是她现在被关押柴房,药盒被落在了偏房,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处理伤口。
南宫苒支起身子,眸色一沉,今晚,她必须逃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