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妙龄少女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南宫苒。
南宫苒不解,【这些故事历史上没有记载吗?】来自几千年后的人居然不知道?
妙龄少女嘿嘿讪笑两声,【我……我这不是历史学的不好嘛。】南宫苒在心中鄙夷的眯了眯眼,历史学的不好,澜清和澜沧之间那点小破事倒是能倒背如流。
妙龄少女:“……”
【咳咳,这些小细节不重要,你快继续讲,南璟祈出生之后呢?】【南阳轩膝下子嗣并不多,添了一位皇子他自然是高兴极了,赏了夏家好多好东西,对于南璟祈也是喜欢得紧。这个时候的夏家,可以说是处在巅峰时期。只可惜,好景不长,在与南疆的一战中,夏远韩败仗而归。】妙龄少女不以为然道,【世上哪有常胜将军,这也没什么嘛。】【确实,世上没有常胜将军,但是这场败仗也确确实实是夏家倾颓的开始。在这一年之后,丞相夏淮樟病死在府中。】南宫苒顿了顿才继续讲,【夏蓉芝受不了打击,常年郁郁寡欢,对南阳轩也爱答不理,甚至出言不逊。南阳轩很快就耗尽了耐心,这时恰逢一批新秀女入宫,南阳轩整日与新人寻欢作乐,很快就将夏蓉芝忘却在了脑后。再后来夏蓉芝因为谋害皇嗣被打入了冷宫,夏远韩也被人举报通敌叛国、与南疆勾结。皇帝一道圣旨,赐夏家满门死刑,株连九族,夏蓉芝也被赐一杯毒酒,彻底的了结了她波澜起伏的一生。】自此,属于夏家的故事彻底落下了帷幕。
曾经盛极一时、风光无限的夏府,也被一场大火烧得只剩下灰烬。
听完,妙龄少女唏嘘不已、一时无言。
良久,她方才问南宫苒,【夏远韩当真通敌叛国了?】南宫苒闻言,嘴角咧起一抹嘲弄的笑容。
皇宫之中,最不重要的就是真相。
她外祖父宁侯,戎马沙场、忠君爱国、立下赫赫战功,通敌叛国了吗?
没有。
最终还不是死于南熙尘的一句“通敌叛国”。
当初来提亲的王公贵族也不少,夏蓉芝为何偏偏铁了心要入宫;夏淮樟一直身子硬朗的很,怎么会突然患上重病;夏蓉芝终日郁郁寡欢,为何又去谋害皇嗣,这些事若真要一件一件盘里面的故事,恐怕能找到不一样的答案。
只是,找到了答案又怎么样呢?
或许,也只能同她一样,将这份怨恨埋藏在心里。
她站在南璟祈身后,望着眼前那颀长的紫色身影静静的立在墓碑前,宽大的长袍下身体微微有些颤抖。
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这些“答案”。
良久,只见南璟祈缓缓蹲下身子,用手一根一根的拔掉墓碑旁的杂草。
日落西山,残阳如血,天空是如泼墨一般大片大片的红色。
一如当年夏府燃烧起的那一场大火。
南宫苒莫名觉得心头苦涩,或许是因为愧疚。
或许这些“真相”南熙尘和前一世的自己也留下了痕迹。
她走到南璟祈身旁,也蹲了下去。
南璟祈注意到南宫苒的动作,先开始有些诧异,然后心中蓦然一暖。
这么多年了,他都是一个人来这里,一个人默默蹲着拔完墓碑边的杂草,一个人怀念母亲陪伴他的日子。
他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的生活,但有的时候还是会感到孤独。
今天,他身边多了一个人陪他。
余光瞥见南宫苒的侧颜,只见她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普通的碧玉发钗挽着,在夕阳下,碧玉折射出淡红色的微光,素面朝天,一点粉黛也没有施,他却莫名奇妙的在心里想,这家伙也没有那么难看嘛。
要是南璟祈知道南宫苒的此刻的真实想法,一定会收回他上面的结论。
其实,南宫苒之所以突然蹲下来,是因为看见“大宝贝”了。
一株与杂草表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,在阳光下却散发着淡淡的蓝色的光芒,蹲下来仔细看,会发现根部也是蓝色的。
这东西南宫苒总觉得在哪里见过,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了。
对于草药的敏锐知觉告诉她,这会是个好东西,而且功效不会比紫萝荷差。
但是具体的用途和功效,她现在确实想不起来。
管它呢,南宫苒将“杂草”偷偷传输进储物空间,等回了王府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。
她现在心情还不错,跟着南璟祈就是好,随便出门都能碰着宝贝。
一心想着研究宝贝,南宫苒只想快点回府,南璟祈却是一副不将草除干净了不罢休的模样,她瘪了瘪嘴,也帮着南璟祈除草。
等差不多除干净了,夕阳也已经落山了。天还没有黑透,呈现出好看的蓝褐色,月牙攀上树梢,白白的,像是璟王府里的白瓷盘摔碎了。
“王爷,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?再晚了就不安全了。”南宫苒瘪了瘪嘴,她还等着回去研究宝贝呢。
字里行间说的到像是在为南璟祈安危考虑。
南璟祈心里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