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苒还没玩尽兴呢,得知旨意意犹未尽的望着南璟祈,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南璟祈没由得心一软,叫来澜清道,“你若是还想玩,就让澜清陪你玩。”
一旁的澜清心头一梗。
他好歹也是王爷身边的暗卫诶,暗卫这种角色,难道不应该虽是在王爷身边保护王爷生命安危吗?
这算是什么差事嘛!
更何况,凭什么澜沧可以跟着王爷,他武功又不比澜沧差。
心里委屈,面上也委屈巴巴的,但南璟祈的命令他一向不敢反驳。
目送着南璟祈和澜沧一紫一黑两道身影离去,那目光就像是被黏在了他们身上一样,都离开好久了还是盯着一动不动。
【望妻石。】“噗”
南宫苒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,脑袋里响起的声音直接让她一口喷出来。
好巧不巧,全喷在了澜清衣服上。
“你——”澜清被突如奇来的“风雨”洗礼吓得跳起来。
南宫苒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,“那个……不好意思啊……激动了,激动了。”
澜清也摸了摸脑袋,二丈摸不着头脑,也不知道南宫苒在激动什么。
南宫苒眼睛里写满了愧疚,“你们璟王府……暗卫的衣裳贵吗?要不要我赔银子给你?或者,我帮你洗干净?”
澜清:深呼吸、冷静、冷静……
他好像有点明白王爷平时的心情了。
“不必了。”他僵硬着脸回答。
想起来王爷交代他的任务,他又问了一句:“姑娘还想玩牌吗?”
南宫苒将桌上摊着的叶子牌扒拉到一边,无趣的摇了摇头,“不玩了,叶子牌有什么好玩的。”
澜清:“……”
这话说得,好像刚刚玩得起劲意犹未尽的不是你一样。澜清刚在心中吐槽,便听南宫苒道,“澜清你换身衣裳,好不容易王爷不在府里,咱们出府玩。”
“出府?”澜清惊讶得眼珠子快要掉出来。
“是啊,整日闷在王府里,多无聊啊。”南宫苒摆了摆手,问道,“你不向往府外的生活?”
澜清轻咳了两声,他平时跟着王爷,也很少有机会出府玩,只是这向往归向往嘛……
他正色拿出例行公事的态度,“王爷命令属下陪姑娘玩牌。”
“诶,你别瞎说!”南宫苒连忙纠正,“王爷的原话最后可没有加‘牌’这个字。”
玩叶子牌是玩,出府玩不也是玩嘛。
澜清无言以对,半晌才憋出一句“姑娘咬文嚼字的本领倒是不错。”
南宫苒权当没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,“所以,你去不去?”
“可是,王爷没答应让姑娘离开王府。”
“也没说不让啊!”南宫苒觉得自己这个逻辑一点儿毛病也没有,推搡着澜清往外走,“走啦走啦!”
澜清想,南宫苒一个姑娘家的,出府无非是买些衣裳首饰、吃些好吃的这些,应当也闹不出什么岔子出来,“行……行吧。不过可说好,王爷若是问起来,可不是属下带姑娘出府,是姑娘出府非要拉上属下,属下拦不住才……”
一炷香的时辰后,府门外,南宫苒和澜清大眼瞪小眼。
南宫苒和澜清说自己要换身衣裳要出府,澜清也没有多想,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南宫苒会穿一身男装出府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这是穿的什么东西?”
南宫苒对自己身上的一套衣裳十分满意,这套“男装”是她亲自改的,原本是一套月牙白的襦裙,被她剪掉了裙摆改成长袍,腰间别了一块璞玉,袖口和领口用金色的丝线绣上锦纹,看起来颇有几分富家公子的风流气韵。
她一脸骄傲的朝澜清扬了扬眉,“怎么样,我手艺还可以吧?”
澜清嘴角僵硬的抽了抽。
胡闹!
完完全全就是胡闹!
姑娘家的穿成这样,成何体统!还有这脸上的胡子……
简直……咳咳……不堪入目。
他无比后悔当初答应了南宫苒的请求,“姑……少爷,要不……咱们还是别出府了吧。”
“不行。”
澜清:……
盛夏的正午,骄阳似火。京城的街道上仍然喧闹,来往人群络绎不绝。
南宫苒身处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,周遭全是小贩的叫卖声、吆喝声,卖糖葫芦的、卖糖人的、耍杂耍的……让人应接不暇。
前一世,自南熙尘登基之后,她就鲜少有机会出宫玩了。倒是在嫁给南熙尘之前,在药鬼谷时,药老大人时常带她上京城玩。
她印象最深的是这条街东边的锅盔,刚出锅的锅盔撒上葱花,闻起来那叫一个诱人。
“这条街这么多卖糖葫芦的,就属这一家最好吃,你瞧这山楂,又大又甜。”
“西边有一家卖芙蓉糕的,酥软可口,甜而不腻,做的可比洛沐涵要好吃一万倍。”
“这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