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苒答应的十分爽快:“请吃饭?没问题啊!”
等她从南璟祈那要来那一千两黄金,一餐饭还算什么。
黑衣男人总觉得这份爽快背后有点不对劲。
果然,下一秒就听南宫苒说:“不过嘛,我最近手头有点紧,所以想找你借点钱。”
有直接找大街上的陌生人借钱的吗?
还一副这么理所应当的样子,南宫苒多少是有点社交牛逼症了。
“借钱做什么?”黑衣男人都愣住了,不是说请吃饭,怎么就跳跃到借钱上来了。
这丫头的思维是不是有些过于跳跃了啊!
“借钱当然用来是请你吃饭啊。”南宫苒一副无语的表情,似乎在说:这还用问啊,真笨。
请人吃饭,花被请的人的钱,还美其名曰为“借”。这种事,也只有南宫苒做得出来,还做得理所当然。
黑衣男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:“算了,这顿饭还是等你有钱了再请吧。”他顿了顿道,“我平日里一般都待在风月楼,你有空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说完,抬眼,只见南宫苒眯着眼睛,歪着脑袋,手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注意到自己的目光,南宫苒还挑了挑眉。
风月楼嘛,懂得都懂!
没看出来啊,居然还是个常客。
分明一句话都没有说,黑衣男人却几乎能猜到对面的人心里在想什么。小姑娘家家的,心思一点也不单纯。
他从腰间掏出一柄白色的折扇,“唰”的打开摇了摇,上面用黑色赫然写着“玄机”二字。
南宫苒看呆了眼:“这扇子有玄机?”
“你是真蠢还是假蠢啊!”黑衣男人忍无可忍,收起折扇,用扇柄敲了敲南宫苒的脑袋:“在下玄机,是风月楼的老板。”
南宫苒捂住脑袋:“好疼啊!你不能轻一点吗!还有,我怎么就蠢了!正常人会把自己名字写在折扇上吗?还有,正常人会叫玄机这种神神叨叨的名字吗?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个神棍呢!”
一番话怼的玄机说不出话来,半晌才道:“你难道没听说过我吗?”京城上下,居然还有人不知道他凤玄机?
这家伙怎么和林晟轩一样自恋啊,南宫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:“你很有名吗?你是被印在银票上了吗?凭什么全世界都要听说过你。”
玄机:……
不过南宫苒确实觉得有些奇怪,这个玄机,在她前一世里是一点映像都没有。照理说,风月楼是南熙尘手下的资产,这个玄机既然是风月楼的老板,那她应该多少有些映像才对。
可能是南熙尘不够信任自己,背着自己安插了人手吧。
南宫苒在心里盘算着,这个玄机既然是南熙尘的人,那正好把他拉拢收买过来帮自己做事,到时候反将南熙尘一军。
她正愁没有突破口对付南熙尘呢!
这么想着,南宫苒瞬间收起了臭拽脸,猛然一拍脑袋,嗔怒道:“哦!我想起来了!是风月楼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玄机大人!这么有名的人,这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!哎呀,瞧我这脑袋不好使的。刚刚有眼不识泰山,说了重话,还望玄机大人见谅。”
玄机:“……”
变脸比翻书还快,他今天算是长见识了。
“呵呵。”玄机冷笑一声,“在下还有事,先告辞了。”
转身要离开,又回头道:“记得请吃饭。”
南宫苒露出谄媚的笑容:“记得,这是必然不敢忘的。”
又颇为热情的挥了挥手:“玄机大人慢走哈!”
告别了玄机,天已经暗了下来,南宫苒心情好了不少,哼着小曲,掉头往璟王府的方向走。
她这段时间算是意识到了,什么叫一分钱难道英雄汉,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没有银子,干什么都不方便。
只是,好在,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咯。
璟王府,景云阁。
气氛肃杀,南璟祈脸色阴沉。
指尖焦急的来来回回叩击檀木桌面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响。他实在是忍不住了,拧眉问澜清:“洛烟屏,她还没回王府吗?”
“回王爷,洛姑娘从下午离开宣南侯府之后,就再也没有回来。”
南璟祈只觉得心里莫名的暴躁,手指用力,指尖掐进肉里,一片血肉模糊。
见南璟祈着急,澜清宽慰道:“王爷,解药还在您,洛姑娘不会不回来的。”
“谁管她回来不回来!她爱去哪里去哪里!”南璟祈怒瞪了一眼澜清。
澜清摸了摸脑袋,一脸的不解:“那王爷这是?”
南璟祈下意识就要说是因为担心王奶娘的病没人治,突然想起今天下午王奶娘那边传来消息,毒已经完全解掉了。
对啊!那他在急什么?
南璟祈想了半天,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,凝眸望向澜清:“本王之前给她的寒影剑,现在可在月棠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