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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夏转了转滞涩木然的眼睛,看着他乌黑眼瞳中自己的倒影,说:“昨天晚上。”只是唇语,没有声音。
江晋世拇指的指腹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,语气略带责备:“是不是一夜没睡,看你现在的样子……”
她抬手按住他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指,嘴角牵出淡淡的笑,“很难看是吗?我猜也是。”
他心里突得一疼,手微微发颤,“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,早就习惯了。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,好不好?”
“我也想好好睡觉,你准备让我睡在哪儿呢?”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,不容丝毫闪躲。
“这里不干净,我开车带你去清澜湾。前不久就已经准备好了,想要给你一个惊喜,我们现在就过去,好不好?”
她拉下他的手,摇头说:“不必了。我回家就好。”然后避开他站了起来。
江晋世紧紧攥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到自己面前,“回什么家?我说了带你去清澜湾,那里才是我们的家。”
连夏没有力气挣脱,任他拉着,漠然一笑。
“我以为这里是我们的家,所以我哪里都没去,回到了这里。可是,我看到了什么?我想或许真有所谓的误会,好,我等你,等你醒来后解释。江晋世,我做的还不够吗?”
他手上忽然失了力气,她趁机挣开,走到门前换上鞋子,拉起拖箱开门。
门锁那声清脆的响声让江晋世恍然回神,冲到门前拦住她。
“放开。”
“休想。”
“不然你还想我们能怎样?你知道吗,昨天傍晚我才知道,我们有了个孩子。”
他全身顿时僵住,低眸看着她,眼睛盛满了惊诧。
“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的抚养它长大,想告诉你这个消息所以来找你。可是我才发现,那是我的妄想。你放手,我会去医院。”
“去医院做什么,你想拿掉孩子?”
他夺过她手上的行李箱,看也没看直接甩到身后。
箱角重重砸上客厅隔段的玻璃门,一整面玻璃迅速龟裂,然后承受不住彻底破碎。
玻璃碎片砸在地面发出剧烈声响,连夏目光随着那一地的碎片落在崩开的行李箱上,看到飘到客厅一角的检查报告,心上猛地一阵痛后再没有任何感觉。
“不要了……”声音轻如呢喃,连夏微微用力转动门把手,从定在原地的他身边离开。
*
连夏头痛欲裂地站在公寓外的马路边,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。到青年公寓楼下才发现钱包都放在了行李箱,说了声抱歉,然后打电话给海琴。
还好是周末,海琴窝在家睡懒觉,接到电话拿上钱匆忙下楼。
送走出租车,扶着明显摇摇欲坠的连夏,海琴一脸急色地问:“怎么出趟差搞成这幅样子?你所里压榨员工也不能压榨成这样子啊。什么时候的飞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?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带了行李箱,箱子呢?不会落在刚刚出租成上了吧?”
海琴连珠炮般的问题一个字都没进连夏耳朵里,刚才就出现了耳鸣,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得那么刺耳。
“琴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,一会儿再问,好吗?”
倒在床上,海琴去客厅接了杯水给她喂了半杯。
“是不是没休息好?好好睡一觉,我去买些点心回来,等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……”
连夏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,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只是微微点头,直到海琴拿钥匙出门,所有声音渐渐远离,她才陷入沉睡。
随后连夏一直昏睡,偶尔清醒,海琴硬喂给她塞一碗碗清粥,却被她吐的一点不剩。
海琴没办法放下她不管,向公司请了几天假,然后打电话到连夏的事务所帮她请了一周病假。
看她病得快送掉半条命的样子,海琴几次要送她去医院,都被拒绝。
连夏知道自己不是病,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。因为身体状况差,才显得非常严重。既然已经请了一周的假,她好好休息也就没事了。
就在她身体终于有了起色的时候,东希的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出门。
“希希什么事非要见你?她不知道你现在要卧床休息吗?”海琴看她起床穿衣就出了一头冷汗的样子心里有些气,拿起手机就要拨东希的电话。“我给她打电话说你现在病的快死了,没法出门见她。”
连夏坐在床边,无奈地说:“别这样,我就是躺久了才这么没力气。”
“让她直接过来不行吗?干嘛非要出去说?”她实在想不通。
“因为卫舒。”
“卫舒?你是说卫老师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,叫你去是为什么?”
“也许与我有关。”从一开始东希拖着卫舒到她面前,她就想着会有这一天。只不过,没想到结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