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请表弟多做几个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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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氏温柔地抚着嫡长子的头发，道：“我儿也是无心之过，以后莫要如此便是。不过，那小十三郎如今可知你身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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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顿了顿，道：“是儿子多嘴说了几句话，让表弟觉察了。不过，表弟说，若是儿子只愿当他的兄长，他便也只当儿子为表兄。阿娘，十三郎虽年幼，却比不比平常人，为人做事、才情学识比许多成人还要胜几分。儿子，儿子愿意只当他的兄长！”他抬起头，虽是有些忐忑不安，但目光却格外坚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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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在他发间停了停，长孙氏道：“小十三郎还不到四岁吧，但怎就懂得那许多？前儿你阿耶拿来的两首《劝孝歌》，为娘看了也是甚为感动。还有那字，也是让人惊叹不已。听说，他的琴也弹得极好，此番李氏能顺利生产还是亏得他不停歇地弹奏了几个时辰。如此仁孝，如此天资，让人好生嫉妒。既然你阿耶也以为此子甚好，为娘也不反对，只是不要耽误了正事即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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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阿娘！多谢阿娘！”李承乾欣喜地道。犹豫片刻，将头轻轻地放在长孙氏腿上。“正如表弟所言，‘孝顺理当然，不孝不如禽’。阿娘，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阿耶阿娘，友爱弟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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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氏不禁愣了愣，长子从未与自己如此亲近过，再听他所言，心里也涌起慈爱。“我儿越发懂事，为娘甚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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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静静地站在布帘后，看到母慈子孝的一幕，很是欣慰。轻咳一声，道：“高明，听说你从崔小十三郎那里得了许多新奇的东西，快快给为父瞧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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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忙站起身，恭谨地行礼。想到崔瑾说起他如何与爹娘相处，便鼓起勇气抬头笑盈盈地看着李世民，道：“是表弟嫌西市胡商卖的东西太贵了，说想给自家阿姊亲手制作一个会动会跑的小玩意儿，儿子心奇，想到青雀、稚奴和丽质、豫章他们天天呆在宫里，想必没见过那些玩意儿，便请他多做的几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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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氏站起身，替李世民解开外袍，笑道：“刚才高明还在心疼他表弟，说为了这些玩意儿手弄伤了，人也消瘦了，自责不该让他费神。这不，妾身正在开解他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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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对嫡长子道：“你能如此认识，为父甚慰。也不枉费小十三郎的一片心意。你赶紧取出来给为父瞧瞧，到底是如何新奇？今儿下朝时，为父便远远地听崔侍郎与李侍郎得意吹嘘，说自家孙儿如何如何知友爱，如何如何聪慧过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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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忙打开一个盒子，取出成人两个巴掌大小的旋转木马，一个底座，一个华盖，华盖下六个骑马的小人儿，中间是根圆柱。整个造型极为精致，让人爱不释手。李承乾扭动几下底座旁的木柄，那几个骑马的小人儿便围着圆柱一上一下地旋转起来。小人儿一个个面目清晰，毛发可见，似乎听到他们欢快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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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果真有趣！”李世民抚着短须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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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，这几个都不同！”李承乾一一打开，有庭院造型的，有单独一个人骑马的，有两个小人儿相向而行的，均是惟妙惟肖，栩栩如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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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，高明，你就只想着你几个弟妹没玩过，你阿娘也整日呆在宫里没出门呢！”李世民板着脸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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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心一颤，随即想到崔瑾所说的父子相处之道，便笑道：“儿子哪能没惦记着阿耶和阿娘？表弟说，送礼贵在心意。所以，儿子便亲自绘制了一个笔筒的图案，请人雕琢了，希望阿耶能够喜欢。阿娘的身体让儿子很担心，所以又向表弟讨了几个食补的方子，已经请几位御医瞧了，均说适合阿娘，想着阿耶这几日也有些咳嗽，今儿便下厨守着熬了杏仁粥，一直温着，就待阿耶来了一同进食。据御医说，每日早晚服用，可化痰、止咳、定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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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有些惊讶，嫡长子一直与自己不太亲近，不料今日竟会如此作答，看自己的目光也不仅是恭敬，还有几分孺慕之情。接过李承乾捧在手里的盒子，打开，不过是普通的紫檀木笔筒，绘了几个人像团团而坐，仔细一瞧，竟然像是几个孩子正围着爹娘。他眨眨眼，道：“高明，你绘的可是咱们一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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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李承乾笑道，“您瞧，这是阿耶您，这是阿娘抱着豫章，这是儿子牵着稚奴，这是青雀正与长乐在说话，门口的是三弟正在招呼其他弟妹赶紧进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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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氏细细一看，道：“果真很像，连稚奴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