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如此作为,难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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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也有此猜测。因为有几次,儿子从他眼中看到了嫉恨、不甘等神色,不过立刻掩饰了下去。”崔瑾点点头。历史上便是如此,若非自家兄弟苦苦相逼,李承乾也不会走上绝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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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,圣人的做法,儿子不敢苟同。既有错,便应罚,却因他是最疼爱的儿子就为之掩饰,还说什么年幼无知。不过,儿子也很大度地道,不会真的与他一般见识!不过,幸亏他的年幼无知,才让儿子得了这些宝贝。哎,儿子本还等着他再次出言无状呢,不料此后便乖巧得很,可惜,可惜!”崔瑾大摇其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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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芮敲敲他的脑袋,笑道:“你这孩子,怎就不知过犹不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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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子知道啊,所以对每个皇子都很和善的。”崔瑾摇摇头,想起李治这倒霉孩子就有些郁闷,道,“儿子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禀告阿耶,您得有个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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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芮忙问:“你还惹了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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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,儿子是惹祸上身的人么?”崔瑾不满地嚷道,“是那个九皇子稚奴,不知怎的就要赖上儿子,圣人想让儿子给他当侍读……”便将自己的应答告知老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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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芮差点笑得岔气,骂道:“你这混小子,就不怕惹怒了圣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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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是四岁幼童,难道他好意思和我一般见识?”崔瑾撇撇嘴,“不过,虽然不进宫当小九的挡箭牌了,但是,哎,圣人耐不住小九的一再撒娇卖痴,同意以后大表兄每次出宫放风的时候也将他带出来!阿耶,儿子真是不想看到他啊,一言不合就开始哭,一点都不好玩!我又不是奶娘,为何要给他家带奶娃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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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许胡说!”崔芮忍住笑,眼珠一转,笑道,“你就不知让别人帮着带这奶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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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,不好吧?”崔瑾有些犹豫,其实,这个法子他也想过,不过觉得有些不厚道,有祸水东引的嫌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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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愚蠢!”崔芮忍不住又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你以为阿耶是出卖自家侄儿的人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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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,是误会老爹了,还是自己不厚道,原来还想将好哭鬼李治交给大堂兄崔理去收拾呢。果真不行,不能让崔氏更多的人沾染上皇室之人,不然以后真会坏事,有自己在前面探路便够了。崔芮凑近他的耳朵,低声嘀咕着。崔瑾惊得瞪大了眼,自家老爹真是阴险啊。这样不好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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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芮得意洋洋地问:“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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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连连点头,赞道:“阿耶果真是阴险狡诈,哦,不是,是老谋深算,嗯,也不好,应该是姜还是老的辣,儿子佩服,佩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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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小子,为父还二十余岁,风华正茂之时,怎就是块老姜了?”崔芮哭笑不得,这孩子越发没规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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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睿智无比,才识过人,儿子对阿耶的景仰如渭河之水滔滔不绝!”崔瑾随口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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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在马上说笑着,让旁边马车内的隽娘和崔瑜忍俊不禁。“瑾弟这阵子性子越发开朗有趣,儿也放心了。”崔瑜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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隽娘搂了搂崔瑜,柔声道:“瑜儿,阿娘应对你道声‘谢’,若非是瑜儿,你瑾弟或许不会恢复得如此快;若非瑜儿,你瑾弟或许不会如此聪慧;若非是瑜儿,你瑾弟或许不会对阿耶阿娘如此亲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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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瑜不安地扭了扭身子,羞涩地道:“阿娘怎能如此讲?儿作为阿姊,自然应当照顾好瑾弟,以后也会帮阿娘照顾玦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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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瑜儿长大了,懂事了,不知谁家小郎君有福气娶了我家瑜儿去。”隽娘既骄傲又伤感。转眼间,自家长女已七岁,也可以慢慢议亲了,再过几年便要出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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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,儿还小呢!”崔瑜用手捂着羞红了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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隽娘正色道:“瑜儿,今日你也听到圣人和皇后娘娘几番试探,想为太子求娶于你,若非瑾儿机智,而圣人也见他年幼无知,所以没追究,否则阿娘也不知如何作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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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,儿是宁可当姑子也不愿嫁入皇家的。正如瑾弟所言,那不过是个精致的笼子,看似风光无限,却如同牢狱般。”崔瑜斩钉截铁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