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据说,今早崔小郎君到东市买作画的颜料,就在那家瀚墨轩,中途如厕时失踪,不过片刻,随从发现后急忙让掌柜封了瀚墨轩,四处找寻也未见踪影。您也知道,瀚墨轩是荥阳郑氏的产业,这五姓七宗都是姻亲,知道博陵崔氏嫡子在自家店铺中失踪,哪里不尽心的。又向各出入的门户外打听,居然真的打听到消息,有人在后门见一汉子扛了一个麻袋出去,随后上了一辆破烂的牛车。而瀚墨轩掌柜说,他们并未送出货物。后来,又问过崔府,不见他家小郎君回去。崔府赶紧报官,崔侍郎、李侍郎和崔员外郎得知消息后,联合各世家在长安城内搜寻。当然,圣上也被惊动,令左右金吾卫与长安、万年两县一起搜查,令左右监门卫严守各城门,谨防贼子逃脱。”老贾一边跟着李恪跑,一边回答,喘得透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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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蜀王府的几名贴身护卫已将马牵过来,李恪翻身上马。皇宫内不得疾驰,让他好不心急。“大兄可已知晓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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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贾骑着马紧跟在李恪身后,道:“据说,太子得知后,请求率领东宫六率四处搜查,被崔侍郎劝住。如今,圣上与太子在两仪殿等候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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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州,你赶紧回去,令王府所有亲卫随时候命,本王这便向阿耶请命去!”李恪紧紧地拉着缰绳,坚定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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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州得令,打马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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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李恪则绕着掖庭宫,经安福门、承天门,进太极宫,到达两仪殿。拜见李世民与李承乾后,便问:“如今可得表弟的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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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摇摇头,眼睛有些血丝,道:“虞学士亲自画了疑犯的肖像图,已令各坊、各门张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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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,儿子有些想不通究竟是何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在瀚墨轩公然掳人。崔侍郎从不轻易得罪人,而姑父也是为人谦和,而表弟尚年幼,除了到虞学士府上学习,便是与儿子等人一起,也不会平白惹了谁去。儿子想,这贼人既然如此大胆,必定是已有完全之策,说不得早已逃出长安城了。儿子请求带领王府亲卫出城去搜寻!”李恪恳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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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一听,更是担忧,红着眼道:“我也是如此想到,可是阿耶不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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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账!”李世民狠狠地拍了拍案桌,道,“承乾如此,你也如此,他们敢抓崔家小十三郎,难道就不敢对你们不利!都道‘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’,你们难道不知自己的身份?一个是太子,一个是皇子,难道还比不得一个崔氏嫡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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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!”李承乾扑通跪倒在地,道,“儿子也是担心表弟安危,还请阿耶息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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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冷哼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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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也跪在李承乾身旁,道:“阿耶,大兄是储君,自然不能轻易冒险,但表弟待大兄与儿子等情深义重,若是不亲自搜寻一番,儿子这心里也不安啊!还请阿耶成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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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,您不许儿子亲自去寻表弟,那便让三王弟代替儿子领着东宫六率去吧,如此也多些人手不是?”李承乾道,“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,儿子就担心,再迟延几分,那伙贼人早就逃之夭夭,到时便更不好找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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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两个儿子殷切焦急的眼神,李世民无奈地摆摆手,道:“真不知那小十三郎有何魅力,稚奴天天念叨着他,你们兄弟二人也如此担心着急他,自个儿的亲兄弟都不见你们如此挂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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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忙道:“阿耶,儿子对自家兄弟可也是极为看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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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,你们都起来吧!”李世民长叹道,“承乾就留在这里,恪儿,你领着东宫六率和王府亲卫,分作数股分别搜查各坊,但是,你身边的护卫不得轻易离开,若是你出了半点差池,那崔氏满门都会为此获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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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!谨遵圣谕!”李恪朗声道。李承乾赶紧请李世民下旨,并将东宫令牌交给李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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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得令,匆匆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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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,李泰与李治也一前一后赶来。一进殿内,李治就扑到李承乾怀里,脸上全是泪水,哭着:“大兄,表兄不见了!呜呜……若是表兄出了事儿,稚奴也不要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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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满脸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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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乾忙捂住李治的嘴,道:“胡说什么?你表兄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