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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忙道:“回齐国……回长孙伯父话,这是小子的朋友,明日参加科考,特前来帮忙。这位剑南道益州杜明,字恪己;这位是江南曾正,字则诚。还有两位,曾文曾子源、吴俊仪吴恺之在里面帮忙接待宾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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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!”长孙无忌点点微微示意,笑道:“小十三郎结交的朋友,定都是大才,某期待哪日在朝堂上见到诸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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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明、曾正忙欠身见礼:“某虽才疏学浅,唯有尽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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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忙安慰道:“各位尽力便好,不要太大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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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崔瑾便见两个身着道袍之人骑马而来,后面跟随数人。“师傅来了!”他赶紧上前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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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天罡翻身下马,拍拍他的肩,指着身边的道人,道:“这是你李师叔李淳风,精天文、历法、算学、阴阳学等,任太史令,以后贫道若不在京,你有何不懂之处可去寻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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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指着身后一中年人,道:“这是贫道之子袁客师,擅相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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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忙见礼:“崔瑾拜见李师叔,见过师兄!”这些都是牛人,特别是李淳风,天文地理无所不精。袁客师虽说声名不如其父,但继承父业,颇精相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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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淳风仔细看了看,对袁天罡笑道:“师兄倒是寻了个好徒儿,可惜小弟还未曾找到传人,要不,师兄也把这徒儿借给小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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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天罡清风云淡地道:“你我兄弟,哪分彼此,以后这徒儿还要你在京城多多帮衬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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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淳风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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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世南也来得很早,见到这番情景,颇有感慨,虽待崔瑾甚厚,但为了不耽误其前程,仍是让他不必行拜师礼。房玄龄也领着卢氏和儿女前来,房遗爱一如往常地活泼好动,想帮忙,被房遗直扯进府去,说,里面肯定有不少小郎君,得帮着崔瑾侄儿招待才好,这才兴致勃勃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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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巳时四刻,李恪领着李治骑马而来,对崔瑾道:“原本为兄想早来帮着表弟待客,仍是迟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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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奴拉着崔瑾道:“表兄,又是几日不见,稚奴好想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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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捏捏他的小脸,笑道:“是想表兄家的饭菜了吧?哟,瞧瞧,真是瘦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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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,这几日没见到表兄,稚奴是食不下睡不着,这叫什么,嗯……”他仔细想自己学过的好听的诗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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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赶紧打断他,道:“表弟,遗直遗爱兄弟可到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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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他们正在里面帮忙呢帮!”崔瑾会意,笑道,“稚奴,可否也帮表兄招待那些小郎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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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治连忙点头,拍着胸脯道:“表兄尽管交给稚奴,三王兄,咱们赶紧进去,怕是房家兄弟不会招待客人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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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一听,很是尴尬,忙扯着李治进府去。再在此耽搁,怕都要成笑话了。崔瑾笑盈盈地对长孙无忌道:“小子倒是喜欢稚奴的性子,天真无邪,活泼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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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孙无忌一直笑意浓浓,凡事都点头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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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凑到崔崇身边,低声道:“祖父,待会儿叔父和大表兄一同前来,还有婶婶也要来,说要晚膳后才回去,得准备一个院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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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崇一愣,随即便知是说何人了,蹙了蹙眉。圣上喜欢串门子倒是真的,只是要在自家待这么久,还将皇后带出来,这成何体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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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表兄说,叔父让人传话,说是走亲戚,不必惊扰旁人。”崔瑾道,“只是,若是婶婶也来,派长乐姐姐和豫章姐姐也要跟来,所以才想着寻个院子好安置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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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崇有何恼火,来就来吧,把这许多皇子皇女带来干嘛,不是给自家找麻烦么?但也暗暗得意,这是多大的体面啊!抚了抚短须,道:“景苑旁便有一处院子,景色倒也还好,也打扫干净了的,只是没那么多摆设。”景苑便是崔芮他们原来所居住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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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笑道:“要那么多摆设干嘛,若是奢靡了倒是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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