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稚奴知道。”李治拍拍胸脯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道,“我办事,你放心!稚奴已经警告他们,若是此事败露,柴家老二肯定会被姑父狠狠地打板子,城阳妹妹肯定不会喜欢杜家老二,或许还会改嫁,而高阳妹妹前几天正闹着要嫁给表兄呢,若是房家老二再不争气,这老婆都要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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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瑾一脸黑线。我才不要当大唐第一绿帽王呢!高阳此时不过两岁奶娃,能懂什么嫁不嫁的?也不知便宜叔父怎么想的,就这么早地给她定给了房遗爱,难道是看到如今房遗爱身家颇丰,想让女儿这辈子衣食无忧?想得太过遥远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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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颇为谨慎,他寻来王府属官杜楚客,询问自家婚事。杜楚客是杜如晦的弟弟,颇有才气,现为王府长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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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楚客略一思索,道:“殿下,某之侄儿与吴王交好,某还是避嫌的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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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大度地道:“杜长史之品节,某极为看中,也相信你能以越王府为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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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楚客感动地拱拱手,再三感谢越王的信任,这才道:“某以为,如今吴王与萧杨两家并无往来,甚至可说有些嫌隙,若是结亲,定会再次将关系拉近。而吴王与太子殿下感情深厚,如此,前朝旧臣就皆臣服于太子殿下。当然,以后太子终究要继承大统,这些人终究要归太子所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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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轻轻“嗯”了声,摩挲着下颌,蹙起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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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在御书房门前一直等着。李世民终于与大臣的话说完,这才听说越王已在门前等了多时,便让人赶紧让他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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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耶!”李泰一见李世民便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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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眨眨眼,连忙让人将他扶起来。问:“青雀,你是作甚?”难道是这阵子冷落了他?谁叫他经常说错话,有时候连稚奴都比他懂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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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挣扎着甩开内侍的手,爬到李世民跟前,一下子扑到他腿上,眼泪大滴大滴地流淌下来。“阿耶,求您给儿子做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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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有些心急了,这个儿子从小就讨喜,何曾见他如此伤心过。“青雀,可是谁欺负了你?赶紧告诉阿耶,阿耶给你做主”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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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摇摇头,可怜巴巴地道:“没有,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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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?是不好说?难道是稚奴这混小子?”李世民思来想去,只有这混账小子说话不经大脑,常常让人怄气,便劝道,“稚奴年纪还小,你是兄长,便担待些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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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,阿耶,不是稚奴,是儿子想向阿耶求个人,若是没有她,儿子这一辈子都不会幸福的。希望阿耶成全!”李泰见李世民没明白自己的意思,一狠心,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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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世民一唬,一下子站起来,忙道:“难道你祸害了哪家的小娘子?你难道不知自己的身份?青雀啊,你太让阿耶失望了!你一向最重礼节的,怎么就办了糊涂事?喜欢哪家的小娘子,告诉阿耶便是,只要不是那世家女,只要是小娘子自个儿也喜欢,阿耶便让你纳了她便是!”他很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李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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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见被误会,顾不得抹泪,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您想的那样,儿子是想让阿耶将杨家的小娘子定给儿子,儿子早就与她心心相印,只是一直不曾说,但此次听说阿耶准备将她定给三王兄,儿子这才斗胆恳求阿耶成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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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儿子没与人做苟且之事,李世民松了口气,自家的名声算是保住了。但一听他喜欢杨家小娘子,有些不悦。这几年李恪甚得他心,所以才准备将杨家小娘子定给他,收服前隋旧臣,以后也成李承乾的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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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泰一见,大哭起来:“儿子便知道,如今在阿耶心里,只有大兄和三王兄了,儿子连稚奴都比不过,谁叫儿子只会读书不能赚钱呢?呜呜,明儿儿子便改过,想方设法地赚钱去,让阿耶和阿娘也不必整日为钱财发愁!呜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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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混账!你就是如此想为父的?”李世民又是头疼又是发愁,“你还是皇子,是为父最心疼的儿子,为父这些年给你的赏赐,除了你大兄,谁能比得过?赏赐给你大兄的,不过都是些字画书册,虽然现在那些东西大多都成了崔家的了。而你呢,那王府比东宫还要华丽几分,更不用说你三王兄了,已有不少大臣进言,但均被为父驳回!如今,你倒是说为父不心疼你了,你自个儿想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