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官。肯定是这样子!”第三个人又说道。
……听着,听着,甘果瓦这位哲学家都开始相信这些魔鬼和妖术的存在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,庭长大人庄严地说话了:“好了,好了,都静一静,静一静,请问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“没有了!”老太婆回答说,“只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一下,你们的调查报告里声称我的旅馆脏乱不堪,乱七八糟,这也太过分了。圣米歇尔桥上的房子那么多,都不太体面,可那些屠夫不还是喜欢住在那里吗?要知道,他们可都是有钱人,而且他们娶的可都是漂亮的正经标致的女人啊!”
这个时候,那个“鳄鱼”法官,当然,这个“昵称”是甘果瓦专门给他起的,他站了起来:“肃静!我提醒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要忘记了,那个匕首,就是从被告身上找到的那把,还有那个魔鬼给老太太的一个埃居也变成了枯叶。对了,你那一个埃居带来了吗?哦,不,那个枯叶。”“是的,就是枯叶,我带来了,就在这里。”那个老太太接口说道。
一名执行吏马上拿过枯叶并交给了“鳄鱼”。“鳄鱼”先看了一眼,阴沉沉地摇了摇头,而后便把它传给了庭长,庭长又将它交给了国王的代诉人看了看……不大一会工夫,这个枯叶仿佛是个宝贝似的在大厅里传了个遍。
而后,一个评议员开口说话了:“现在事情很明朗了,一共有两个男人来到你的房间,可其中一个突然不见了,后来,军官便躺在了地上,而你又看见一个黑影从窗户里逃走了。那请问给您钱的是哪个人?”老太太想了一会儿,肯定地回答说:“是那个年轻军官,我敢肯定。”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。可甘果瓦却在想:“这可真是把人搞糊涂了!”
就在这时,国王的御前律师菲利浦·勒里耶大人也说话了:“我现在给大家提个醒,据被害人在病床前提供的证词来看,他声称他当初在大街上遇见这个黑衣人的时候,便已经怀疑他是个妖僧了。另外,他的证词还说,他当时身无分文,是这个黑衣人主动提出来给他钱的。再后来,这钱就变成枯叶了,这一切可以充分说明,这钱是那个妖僧从地狱里带来的冥币。”
这个带有决定性的结论一出,甘果瓦和在场其他群众的疑惑立刻便被解开了。御前律师一边说着,一边坐了下来,说道:“各位请看弗比斯·德·沙多倍尔的证词。”御前律师刚说完,被告便猛然间站了起来,很显然,“弗比斯”这个名字对她的刺激作用不小,只见她抬起了头,立马便高过了众人。甘果瓦看清被告后,大吃一惊。因为被告不是别人,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妻子,爱斯梅拉达。
这时的爱斯梅拉达与以前相比,简直就是判若两人。她现在不仅面色苍白,还身形憔悴,就连往常梳得整齐发亮的头发现在也是非常凌乱地披在脑后,除此之外,她的脸色还发青,并且目光深陷。总之,她现在很让人同情!“弗比斯!”她状若疯狂地喊道,“他现在怎么样了?求求你们了,先告诉我他怎么样了,然后想怎么处置我都行,就算杀死我一百回都行。”庭长大人看到这个状况非常愤怒,大声厉声道:“住口!这可不关我们的事!”爱斯梅拉达依然不放弃,只见她合着两只瘦弱的小手,央求道:“求求你们,告诉我吧……”响亮的哀求声传遍了整个大厅。
御前律师冷冰冰的声音此刻再次响起:“那好吧!我现在就告诉你,他马上就要死了……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?”
可怜的爱斯梅拉达姑娘一屁股坐在被告席上,既不做声,也不流眼泪,脸色变得更加苍白。
紧接着,庭长用那庄严的声音对着身前一个头戴金帽、身着黑袍、脖子上套着铁链、手拿棍棒的人说道:“执行官,带第二被告。”
随即,审判厅的门被打开了,就在这时,甘果瓦的全身脉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,原来被带进来的正是金角金蹄的小山羊“加里”,只见那小牲畜动作优雅地在门口停了片刻,同时还伸长了脖颈,仿佛站在悬崖边上,俯身眺望。忽然,它眺望到了爱斯梅拉达,它的女主人,于是,它二话不说便立刻飞跃过一张桌子和一个录事员的头顶,三两下便跳到了吉卜赛姑娘的膝盖上,然后便是轻轻地跪在女主人的脚下,好像在乞求主人对它进行亲吻和爱抚。但是被告此时两眼发呆,纹丝不动,就连平时她最宠爱的小山羊都不能让她看上一眼。
“哦,没错,就是这个小畜生!我认得她们两个!”证人老太婆马上说道。
就在这时,国王的代诉人雅克·沙尔莫吕说话了:“如果诸位同意的话,我现在就要开始审讯这个山羊了。”
不错,小山羊“加里”确实算得上第二被告。其实,审理动物这种事情并非此时才开先例,以往在审理跟巫术有关的案件时,这种案例便已有记载。比如,一四六六年府尹衙门档案中便记载了多起这样的案例,其中审讯吉莱·苏拉尔和他为猪而开支的费用便是最有意思的一件,所以,在法庭上审理牲畜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当然,有时候为了对案子了解得更加透彻清晰,还会审理动物以外的东西。而且,查理曼和路易一世路易一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