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满,说道。
“老伙计,你觉得他这种小鸟儿配关在那样的笼子里吗?那可是我们花了三百六十七利勿尔八苏三德尼埃打造的大铁笼啊!听我的,把他放掉吧!你们赶紧用棍子把这家伙给我打出去!”路易十一接着话头说道。
“啊!”甘果瓦兴奋地喊道,“您真是一位英明仁慈的国王啊!”唯恐国王变卦,甘果瓦急忙冲着门口跑去。特里斯丹极其不情愿地给他开了门,而那些士兵们更是拳脚相加地催着他赶紧离开。甘果瓦对于这一切都选择了忍受,因为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性命。
自从获悉民众暴乱的消息后,国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。刚才那种罕见的“法外开恩”就是一个表现。特里斯丹依旧紧绷着脸站在角落里,好像一条猎犬明明看到了猎物,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。这时,路易十一兴奋地用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打着一首曲子。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,但他掩饰烦恼的本领却远远超过掩饰喜悦。每当听到好消息,他就会喜形于色,有时甚至会得意忘形。比如,当他得知莽汉查理的死讯后,他就直接向图尔的圣马尔丹教堂捐助了银质栏杆;而他在继位的时候,却忘记了传旨为自己的父王举办葬礼。
“啊!陛下,我来这里是为您诊断病情的。不知道您的情况如何?”这个时候,雅克·夸克纪埃突然大叫道。
“嗯,是的,我让他们一搅和差点忘记了。这种病都快让我难受死了,老伙计。我耳朵里现在嗡嗡直响,胸口里更像有一团火在燃烧,疼死我了。”路易十一答道。雅克立即抓住国王的手腕,装模作样地给他号起脉。
“科勃诺尔,你瞧,”居约姆低声说道,“国王一边是夸克纪埃,一边是特里斯丹,这便是他的全部王朝了。医生是为他自己准备的,刽子手则是为了对付别人。”
这个时候,只见给国王把脉的雅克,神色越来越慌张,而国王更是一脸焦急地注视着自己的医生。随即,雅克的脸色完全暗淡了下来。这个老家伙唯一的生财之道就是国王的病痛,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。
“天哪!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啊!而且还有些糟糕!”只见雅克喃喃地说道。
“真的吗?到底怎么样?”国王焦急地问道。
“脉象非常不稳,时快时慢,有时还会突然停一下。”雅克信口胡诌起来。
“哦!我的上帝啊!”
“三天之内,必会有生命危险。”雅克胡说道。
“什么?那可怎么办啊?老伙计?”路易十一被吓个半死,随即惊叫起来,“如何才能救治啊?”
“我也正在想办法呢,陛下!”夸克纪埃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。过了片刻,他让国王伸出舌头,看一看,摇一摇头,忽然,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:“天哪!陛下,我必须赶紧告诉您,现在有一个肥缺,我有一个侄儿……”
“少废话,我把这个肥缺给你侄儿了,你赶紧给我治病啊,老伙计。”国王说道。
“没有想到陛下竟是如此的宅心仁厚。既然如此,我现在在圣安德烈建造房屋,想必陛下不会对此袖手旁观吧?”夸克纪埃又接着说道。
“嗯。”国王回答得很干脆,他现在只想赶紧治好自己的病。
“我那座房子还没有屋顶呢,可是我已经没有钱了。说实话,房子倒也没有什么要紧的,主要是为了墙上若望·富尔波的画,您知道的,它会让墙壁与众不同的。有一副狄安娜在空中飞翔的画,您知道吗?她是那么温柔娴静,仪表大方,皮肤洁白,头饰精美。还有一副收获女神像,艳丽无与伦比,女神坐在麦秆上,头戴麦穗花环,点缀着婆罗门参和其他花卉。她含情脉脉,玉腿圆润,仪容矜贵,绝对称得上是画中的佳作。”
“贪得无厌的家伙!”国王嘀咕道,“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?”
“我只需要盖一个屋顶把这些画遮起来就行了。尽管是这么一件小事,可是陛下,我没有钱啊!”
“你那屋顶要多少钱?”
“哦……镀金铜质的屋顶,至多两千利勿尔。”
“去死吧你,你干脆杀了我算了!”国王大叫道,“瞧你那德性!拔我一颗牙,你倒想要一颗钻石。”
“那我能盖屋顶了吗?”夸克纪埃问道。
“可以!让魔鬼把你抓走算了!可是你得好好给我治病。”
“尊敬的陛下,用一种发散药就能治好您的病。我待会给您腰上敷一种特效药,它是由蜡膏、氨胶、蛋清、醋、油配成的,而且还要继续服用我的汤药。为了陛下的身体健康,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。”夸克纪埃对着国王深深鞠了个躬,说道。
“陛下……”一只燃烧着的蜡烛不会只引来一只飞蛾,奥里维先生看见国王正值慷慨赏赐之际,他也是赶紧凑了上去,说道。
“你又有何事?”
“陛下,西蒙·拉丹先生去世了。”
“那关我何事?”
“难道您忘了吗?他生前是御前财产审计顾问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