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似乎初十了,又要到十五了。
*
佛生湿着衣服从霍停云那儿出来,自然引得不少目光。她一股脑回到自己房间,合上门,换了身干净衣裳,又猛喝了口水,这才噗通一声在榻上坐下。
长喘一口气,坐立难安。
霍停云也不知道如何了?
他身上那伤……像他这种自小体弱的人,一定很疼吧?可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替她挡下了那一刀,为什么呢?
除了他是个大大大大好人,佛生想不到别的解释了。霍停云这人又单纯,连她这么拙劣的谎言都信了,人又善良,可偏偏命这么差……
果真是杀人放火金腰带,修桥补路无尸骸,好人不长命。她叹气,在一旁趴下。
暮色四合,房中的窗未关,佛生从睡梦中醒来,方才她一时兴起,拿了一本书看。可这书实在太唤人困倦,哪怕她几次强撑着不让自己闭上眼睛,还是被困意捆绑,沉沉睡去。
刚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,佛生后背鸡皮疙瘩都起来,一个激灵从椅子起身。
手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