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起饮酒。
一起消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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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已过边际,就要要沉入夕谷。
高墙之上,吕布拿着早已空荡荡的酒坛,怅然道:“是该去应下宴会了,不然久了,刘虞那酸儒怕是又会给某在义父面前下什么梁子。”
张辽愣了一愣,他没想到自家将军的性子,竟然会去理会这些他不喜欢的应酬之事。
之前说好的不去呢?
“人总是会变得,不是吗?”
吕布看出了张辽的疑惑,淡然道。
“就在刚才,某变了。在上谷一战,某算是看出来了,单凭自身的武力,所向披靡也只在一时;要想一世,有些不愿去做的,某却不得不去做,就像现在这样。”
吕布自嘲一笑,“枉某平日仗着武力,自以为天下无人能奈我何,结果却左右不了一场战争的胜利,还.....”
让那么多的兄弟战死。
吕布没有说出来,但是张辽懂得。
“将军!”
如果主公看到将军的变化,怕是会很感动吧。
张辽笑道:“某随着将军同去。”
“好,同去。”
吕布哈哈大笑,说出不来的豪气,好似要做什么舍生取义的大事一般。
一场宴会,闹的好像要赴死一样壮烈。
如果有人在这里,怕是会误解了吕布口中的“同去”,是去什么。
沮阳太守府,大堂内,一片其乐融融。
“龙渊真是年少有为啊,此次若不是你和伯圭的及时到来,上谷一役,怕是不敢想象啊。”
是的,在黑幕即将降临的那一刻,凌云便来到了宴会,一来自己肚子有些饿了,二来也是想要为自己的前程结交好刘虞这些老长辈。
至少礼数上要做到位,起码做到不得罪。
因为上报军功的时候,可都是这些州牧的事。
不过凌云还是有些不满刘虞的,虽然这位老长辈很和蔼,还挺关照自己这个后辈。
但是扰了自家蝉儿的休息,是不容原谅的。
“恰逢其会而已,若不是两位老大人和公孙将军主力吸引住了虏骑的大半部分注意力,某还不知能不能偷袭得手呢。”
不过不满归不满,没触及自己的底线,所以客套话凌云还是要说的。
“哈哈....”
漂亮话谁都爱听,刘虞也不例外。
“还有此次真的要多谢建阳兄的鼎力相助啊。若不是有建阳兄在,某可收复不了这上谷的失地。这要是被天子得知了,某可是犯了大罪过。”刘虞举起酒樽,笑道:“某敬建阳兄一杯,大恩不言谢,今后有什么需要某帮助的,只管说一声,某定会倾囊相助。”
“伯安言重了,吾等都是为了保卫汉朝的边疆不受虏骑的影响。守望相助,是应当的。”
“哈哈....也多亏了伯圭前来相助啊。”
刘虞看向公孙瓒。
“不敢当。”公孙瓒冷淡着个脸,生硬回道。
“.........”
刘虞脸色一尬,这公孙伯圭真是不给他面子。
“来..来喝酒。”
丁原解围,笑着道。
“对,喝酒。”
刘虞也不打算在这大喜的日子和公孙瓒闹翻,便借着丁原的台阶下去。
真是无聊啊。
看着别人勾心斗角的,兀是没瘾。
还不如自己在客房内,读两本好书来的有益。
凌云饮着幽州的好酒,却觉得没滋没味的。
这时,一个急促的声音打破了大堂内伪装成温馨的场面。
“可有一女子进入这里。”
相貌堂堂,虎背熊腰,不是吕布又是何人。
“奉先?你怎么会来这里。”
丁原诧异道,在他印象中,吕布可不是喜欢参与这种包含政治意图的宴会的人。
吕布见到自己的义父先是一滞,眼中流露出一丝慌张,正待开口说话。
刘虞不合时宜的先开了口。
“这不是是吕将军吗?快坐快坐。上谷一役,多亏了将军拖住虏骑主力.......”
又是一顿滔滔江水的夸赞之声。
凌云看的嘴角一抽一抽,这刘虞嘴皮子上的功夫,果然是个当政客的料。
吕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,闷声往一个空着的席位上坐下去。
原先要问的问题?
开什么玩笑。
被刘虞这么一打岔,吕布还怎么能问的出口呢?
只能先坐着了。
刘虞脸色一黑,先是公孙伯圭不给他面子,这个吕奉先也来呛呛他,他堂堂一州之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