羁的胡裂地,不由感慨道:“没想到太原郡除了吕布、张辽,还有这等英豪。”
不过尽管如此,还是得快点打下阳曲才行。
童贯瞳孔微缩,心里有了决断。
“待会某会亲自上阵,指挥将士的事,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这...大人万不可轻易涉险啊!”军侯脸色一慌,忙道:“若是大人出了个三长两短,要我们怎么和主公交待!”
“我意已决,不必再劝,况且..”童贯嘴角一翘,含笑道:“我们的主公不也经常这样做吗?”
军侯嘴巴一张,想要再说些什么,童贯已经策马而出。
“童子扬来了。”虽然在部署指挥,但是胡裂地时刻无不在关注童贯的一举一动。看向底下策马奔腾的金甲将领,胡裂地一对虎目战意燃烧,但是很快又敛去。
“准备滚油,不能让童子扬登上城楼。”
“诺。”两名阳曲士兵抬起滚烫的油锅,在袍泽的掩护下,往童贯朝着的云梯跑去。
胡裂地轻抹了下刀身,看着已经下马爬上云梯的童贯,语气不无遗憾道:“可惜现在还不能和你决个高低,阳曲还需要某,某现在还不能给你绊住。”
另一边,童贯刚爬到城墙一半,突然心有所感,右脚猛地怒蹬了一下城墙,借着反作用力,从云梯上快速离去。
童贯前脚刚走,滚烫的油水便从城楼上落下来,倾洒在了他先前落脚的云梯上。
“啊...”
“啊...”.
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,再次回到地面上的童贯,冷视了城楼上的胡裂地一眼后,又从另一处云梯开始登楼。而此时,城楼上已经兵戈相接。
不少雁门士卒刚爬上了城楼,看到的是一杆杆蓄势待发的钢枪,以及阳曲士兵狰狞的脸颊。
“雁贼去死!”一名名猝不及防的雁门士卒被刺穿了身体,偷袭得手的阳曲士兵不少人面庞露出了喜色,然而很快喜色便敛去,变成了恐惧。
“格老子的..去死。”
“狗杂碎!”
“陪老子一起上路!!”
阳曲士兵惊恐地看着被自己兵器贯穿的敌人,仍旧口吐着脏话,然后又将长枪送入他们的体内。
“疯..疯了!!”不少阳曲士兵两腿战战,胆怯的退后了数步。
这边一退,雁门士卒马上就跟前了数步,背后空出了更多的空间,让身后的袍泽上来。
“不要怕!有某在。”阳曲城楼数处出现了突破口,雁门兵将正待扩大战果,只听一声如雷的吼声,一名赤毛大汉拖着两米长的大刀,风驰电掣而来。
只见胡裂地赤色的须发皆张,将挡在身前的数杆长枪砍断后,赤色的刀芒带着鲜红的热血,掀起了一支血腥至极的杀戳之舞。
带着雁门士卒的哀嚎,胡裂地双腿如轮,驰骋在城楼上,其所过之处,就是一场场腥风血雨。
数不清的雁门士卒倒在了胡裂地的脚下,而他的勇武,将士气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阳曲士兵,又拉了回来。
“我们有胡大哥,不用怕雁贼。”
“跟在胡大哥身后,杀杀杀!!”....阳曲士兵士气高涨,而先前还悍不畏死的雁门士卒,士气却是低落了许多。
一直被滚油阻在城墻下的童贯气得牙咬咬,见城楼上死伤着实惨重,不由不甘的大喊一声:“撤退!”
原本还在城楼上苦苦支撑的雁门士卒如闻大赦,而胡裂地则是两眼放亮,手头的赤血大刀挥舞得更快、更用力。
“雁贼败了,弟兄们,随某追杀雁门败军。”胡裂地振臂一呼,高声吼道。
“喔!!”
面对气势如虹的阳曲士兵,雁门士卒节节败退,在扔下数百具尸体后,剩余的雁门士卒得以从阳曲城楼上,熙熙攘攘,退了下来。
看着尚在城楼上欢呼不已的阳曲士兵,童贯脸色铁青,手一挥,让大军先回大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