舔了舔自己那颗虎牙。
还挺尖的。
思及此,心里愈发愧疚。又问道:“可疼?要不要大夫给看看?”
被小姑娘这般关心,傅景骁心中蕴着丝丝欣喜。
小姑娘牙口再尖,也比不上战场上那真刀真枪。心里虽这般想,可说出口的却是谎话。
“疼。”傅景骁故意蹙着眉。
虞卿卿更是觉得歉意,看了看那红印,道:“那、那我给你吹吹?”说罢,便侧身朝着傅景骁颈窝处吹了吹气。
吹吹便不疼了,从前在孤儿院院长便是这般告诉她的。
有些温热的气息洋洋洒洒落在自己颈窝处,傅景骁心上一时有些痒痒的。他愣了愣神,忍下那悸动,抬手揉了揉虞卿卿的后脑勺:“傻,骗你的,这点疼都比不上蚊子叮。”
虞卿卿咬着唇,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。便又听见他道:“往后可不许对旁人这样!”
旁人?旁人也没他这么无聊来骗人呀!
正完骨还需再上些药,小徒弟从药箱中取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,轻轻地涂在虞卿卿脚踝肿还依旧肿得厉害的地方开始按摩。
脚踝上那股疼痛虽然淡去了些许,可淤血还未化开,小徒弟这一按,便又有丝丝痛感自脚踝处袭来。
身旁的小姑娘鬓发稍乱,微皱着眉紧抿着唇。傅景骁再次抬手,将她半揽在自己怀里,问道:“可还需再咬一口?”
闻言,想起方才那一幕,虞卿卿脸上又红了几分:“不、不用……”
心下有些慌张,似是漏了一拍。
她想从傅景骁怀中起来,可奈自己轻微的挣扎丝毫影响不到他。
这人颇坏了!
第二十五章 将军待夫人可真好
待上完药,小徒弟一抬眼见两人这般举止亲昵的模样,眸中带着些许羡慕。
从前,她摔倒受伤嚷疼时,师父便只随手扯下块纱布塞她嘴里,哪会像这般呵护有佳。
“将军待夫人可真好。”小徒弟站起身,眉眼弯弯笑着道。
她依稀记得,师父曾说军中有位新婚不久的将军,那位将军待他夫人极好还总想着要请师父去府中为他夫人把脉,想必师父说的就是这两位吧。
闻言两人皆是一愣,待反应过来后,一人皱眉一人带笑。
虞卿卿自然是皱眉的那个。
这位小大夫竟然把自己和傅景骁误会成了夫妻,她想要开口解释,却又害臊得张不开嘴。手肘戳了戳一旁的傅景骁,想着这事还是男人来说比较好。
可一转头,却见对方脸上藏着浅浅的笑意,似乎很乐意接受大夫口中的误会。
虞卿卿又羞又恼,心中想着措辞,刚要出声又被小徒弟给打断。
小徒弟边收拾着自己的药箱,边开口嘱咐道:“夫人的伤处还有些微肿,晚些再冷敷一阵便可,切记这几日莫多过量活动才是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虞卿卿急着解释,忽的觉着腰上一疼。下一瞬,便听见傅景骁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,冲着那小大夫说了声“好”。
眼见小徒弟提着药箱退了出去,自己解释的话也没能说出口。转头,瞪向一旁的罪魁祸首:“你为何不解释!”
“解释什么?”傅景骁明知故问。
虞卿卿气急了,偏过头去不再理他。又去掰他掐在自己腰间的手,掰不动心里顿时更气了。
见小姑娘愁眉不展,傅景骁有些不舍地轻轻抽回揽着她的手。轻咳了两声,想引气她注意:“先前一直忘了问,为何会来军营?”
“我同闺中好友来马场骑马。”余光向后侧方瞥了瞥,反问道,“那殿下为何为在此?”
“这是我的军营,我不在此处那该在哪?”傅景骁回道。
见对方没弄懂自己的意思,虞卿卿这才转过身:“殿下此时不应该在益州吗?”
前些日子入宫,听姑母和太子谈论时,也没说傅景骁回长安了。适才,凌平也是说他还在益州呢。这人,怎么就突然出现在宣威营了?
闻言,傅景骁一愣,却不答她的话,微不可查地低笑了声,道:“二姑娘对我的行踪这般了解?”
“才、才没有!”被人曲解了意思,虞卿卿急急地否认,又赶忙解释,“是凌大哥告诉我的!”
凌大哥?
傅景骁差点要把凌平这茬子事给忘了,虞卿卿一提“凌大哥”,他又想起来了。
不由地微沉下脸色,眼眸一压暗着声道:“你——同凌校尉甚是熟识?”
虞卿卿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变化,一抬眸见他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柔和,到了嘴边的那一声“嗯”,被她生生地咽回了嘴里。
连连摆手,矢口否认:“不熟、不熟的。”许是怕他不信,默了又跟了句,“我只是和悦芝从小玩得好。”
小姑娘的眼珠子不安地直转,明显就是在撒谎。
她嘴里说的“悦芝”傅景骁他是知道的,凌家的幺女也就是凌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