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高,随着一系列的连锁反应,那宫女倒霉得很,一头栽进了池水中。
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救人!”傅景晏快步上前,吩咐身边的宫人将那宫女救起。
余光扫视着引起骚动的二人,不禁摇了摇头。
他以为与明月对上虞卿卿会处下风,正欲上前帮忙,怎料虞卿卿愣是半点没让自己吃亏。此刻正拿着帕子掩面低泣,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“太子哥哥,我……”
“嘤嘤嘤——”
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嘤嘤嘤,嘤嘤嘤——”
见傅景晏来了,明月县主赶忙解释,可她每说一句,虞卿卿抽泣的声音便一声比一声大,她忍无可忍转头呵斥道:“你哭什么哭!”
“凭白捱了县主一巴掌,民女哭都不能哭吗?”虞卿卿眸色暗了暗,再次装出一副白莲附体的模样,故意压着嗓子,语调又娇又嗲。
“我没有!太子哥哥我没有!”明月急了,拉住傅景晏的衣袖。
“咳咳。”傅景晏哪能不知真相,他轻咳两声,转头吩咐道,“明月县主受惊了,还不扶县主回宫休息!”
“我不,我……”明月百般不愿,拉着傅景晏不肯撒手。
“还不扶县主回去!”傅景晏一横眉,又冷眼道。
他的语调不算严厉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。
候在两旁身边的宫女一听,自是不敢逾矩太子的命令,赶忙“扶”着明月县主离开。
待明月县主走后,虞卿卿这才将帕子从脸上移开。
她脸上半滴泪都没有,眼眶都不曾红一下。只是方才这般干嚎着,嗓子有些累罢了。
看着明月县主离开的方向,虞卿卿嘴角漾起一点笑意。她躬身屈膝向傅景晏致谢,再一抬眸,身子却忽的一怔。
适才她一直掩面未曾注意,来的竟不止傅景晏一人。
傅景骁是同傅景晏一起来的,只是他一直未出声。
适才,若不是傅景晏拦着,他怕是早就插手了。
若不是瞧见她这时面色无常的模样,光听方才那哭声,还真会以为她被明月欺负,受了不小的委屈。
傅景骁没动,漆黑的眸子望入她的眼中,带着丝丝探究的意味。
似乎一时分不清,从前见到的种种,到底哪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。
虞卿卿心虚地别开眼,刚要行礼告退。便听见傅景晏叫住她,低声开口介绍:“这是虞家的二姑娘。”
傅景晏并不知晓两人是认识的,虞卿卿也只好顺意当做两人是初见一般。
她微倾着头,向傅景骁行礼却不看他:“见过五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傅景骁淡淡地嗯了一声,语气听不出喜怒,也没有要说破的意思。
“先前,益州赈灾那法子,父皇一直不解还时不时动怒,后来便是虞姑娘猜透的。”傅景晏
闻言,傅景骁愣了愣,喉咙不自觉地一阵滚动。
肆无忌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。
片刻后,方才开口。依旧是清清冷冷的语调,却又好似透着几分笑意——
“喔,是吗?”
第三十五章 勾得人心颤颤的
觥筹交错, 酒过三巡。
宫宴上的繁弦急管已悄然变了曲调,一众舞姬迈着莲步翩然入殿,轻纱水袖翻转踏歌起舞。
虞卿卿对这轻歌曼舞没多大兴致, 起初还图个新鲜,看久了便觉着了然无味。
寻了个借口起身离席, 想出太极殿透透气。
从太极殿出来, 往南数十步穿过九曲长廊。还未到十五, 一轮峨眉月懒洋洋的高挂夜空,几颗孤星不离不弃的陪伴。
冷不丁的,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抹浅蓝月白的衣裙, 下一瞬便隐入层峦叠翠的假山后。
“秋才人?”
倒不是虞卿卿心细,只凭一小小衣角便能认出人来。只因方才宴席上,一突发小插曲便和着浅蓝月白的衣衫有关。
皇家御宴,后宫嫔妃自是暗暗在这穿着打扮上较着劲,只盼自己能在圣上让其眼前一亮。好巧不巧,宜妃与秋才人撞衫了,两人今日所选衣衫皆是浅蓝月白色。
秋才人是刚入宫的新人,年轻貌美不说,还深得皇上宠爱。而宜妃虽陪伴皇上多年, 年岁见长,到底有些人老色衰。
正所谓,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。
宜妃自是忍不了被一小小才人给比下去,可碍于场合又不好发作, 只得装作宽宏大量道上一句:“本宫与秋妹妹之间默契有佳。”
新春佳节, 后宫和睦,皇上甚喜又各赏了两人锦缎数十匹以示宽慰。
本以为这撞衫之事就这么过去了,怎料, 御宴行至一半,一宫人经过秋才人身旁时,正与前头另一宫人争功邀宠,推搡之间步子一歪,手中端着的御赐佳酿一滴不剩地倒在了秋才人身上。
一时间满殿哗然,秋才人更是宛如一只落汤鸡,狼狈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