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鹅黄衣裙的姑娘时,立马佯装出眼前一亮兴奋的样子,拉过那姑娘的手笑道“你们是在玩投壶吗?我也想加入,找了你们好久呢。”
“好呀,快来!快来!”
那姑娘的注意力都被虞卿卿吸引过去了,并未注意到假山石旁的傅景骁与傅辞。虞卿卿松了口气,又返头朝傅景骁使了个眼色,想提醒他不必理会傅辞。
“那些姑娘里属她最为明艳动人。”看着虞卿卿离开的背影,傅辞忽而开口评价道。
傅景骁知道,傅辞这话是说给他听的。
明明是夸奖的话,可从傅辞嘴里说出来,傅景骁却觉着没那么中听。
傅景骁将视线重新落到傅辞身上,傅辞亦在看着他。
上辈子的傅景骁与傅辞毫无交集,他不过藏于安王养在别院上不得台面的庶子。傅景骁连安王是什么时候将这样一个儿子接回长安的都不知道,除了一个名字对此人了解不深。
这辈子,若非因为虞卿卿的关系,再加上傅宸蹊跷的死因,傅景骁想他根本不会对傅辞稍有留意。
但是,傅景骁看得出来,傅辞并非像他的长相那般人畜无害天真无邪。方才,他分明是远远地瞧见了自己,才故意对虞卿卿说那番话的。
那话不是说给虞卿卿听的,而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要论挑拨离间,这小子甚至不如他那二哥。
傅景骁走近后,故意顺着虞卿卿的那问了句“才不是什么?”便是想看看傅辞接下来会怎么演。
“祁王殿下听得出那是谎话吧?”评价完,傅辞又问。
他指的是虞卿卿刚才那句看似敷衍的“没什么”。
见傅景骁沉眉不语,傅辞又道:“不过也是。这本是我与卿卿的私事,想来的确是不便与祁王殿下多说。”
虞卿卿在时,傅辞只叫她“姐姐”,等虞卿卿一走,他故意在傅景骁面前叫着卿卿,又说是私事,甫一听起来显得他和虞卿卿之间格外亲昵,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。
“喔,是吗?”傅景骁嘴角划过一丝冷笑,他向前迈出一步,站在傅辞面前。
傅景骁的身材比傅辞要高大许多,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唇线紧紧,露出山雨欲来的压迫感。
傅辞从容不迫地抬眼直视着傅景骁,似乎是看到他一双眼眸中的怒火,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。
“殿下是在紧张吗?”傅辞的语调中带着几分得意。
紧张?他以为他是谁?
“呵。”面对傅辞这般挑衅,傅景骁不由轻笑出声。
他有必要紧张吗?
傅景骁是了解虞卿卿的,从前或许她还能把傅辞当友好的弟弟,可现在她瞧见了他腰间的荷包,想来已经在心里骂了他千百遍了吧。
他本就没有必要将傅辞放在眼里。
见傅景骁眸中那淡淡的怒火被不屑与嘲讽取代,傅辞先是一怔,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。
傅辞最见不得这样的眼神,这样的眼神仿佛又让他回到了被养在安王府别院的日子。
右手抚过系在腰间的荷包,傅辞敛了敛神色,正欲开口却被傅景骁截过话头。
“世子腰间这荷包着实看着有意思。”傅景骁故意提到那荷包。
傅辞心中一喜,面上依旧神色淡淡,不露痕迹地炫耀:“这是卿卿送的,自然与众不同。怎么,她没有送给殿下吗?”
他本以为听见这番话,傅景骁会再次升起怒火,却见傅景骁面不改色似是看戏般盯着他。
傅景骁越在乎,傅辞才会越得意。
可他偏偏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因为傅辞还不配让他紧张。
傅景骁看着傅辞腰间的荷包,再次笑出了声,笑傅辞自欺欺人。
那荷包的来历傅景骁是知道的。他问过羽儿了,虞卿卿原本准备赠予他的那个荷包,就是这样的配色。
谈不上愤怒,亦谈不上吃醋。
傅辞霸占着那荷包又如何,那里头一针一线没有半点对他的感情。就像他现在顶着安王世子的封号,可又有谁因为这封号看得起他了?
“世子,自欺欺人骗骗自己就够了。不管是这荷包,还是你世子的位置。”傅景骁嗓音冷冽,摁着傅辞的肩,在他耳边提醒。
说一完他便头也不会地走了,再没看傅辞一眼。
傅辞看得出傅景骁眼里写满了“你不配”三个字,他离开的背影似乎都是对他的不屑。
脸色顿时沉得发黑,他紧紧将荷包从腰间扯下,紧紧地攥在手中,抑制住想要将其撕碎的冲动。
凭什么!
明明是他先认识虞卿卿的……
另一边,为了掩饰虞卿卿不得不加入到投壶游戏中。
花园中的空地上放这好几尊双耳陶瓷壶,公子姑娘们手持箭羽,站在距离陶瓷壶一定距离外,努力将手中的箭羽投进壶口。
投壶最讲究稳和准,和射箭的技巧差不多。最开始的两次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