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所有人给吃了似的。
“说,不说你第一个割心。”
甄宓没有温度的嗓音响起,这宫人一哆嗦裤子就湿了,战战兢兢地答道,“十个!”
声音还挺大,殿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“就十个?”甄宓还以为他错了一半呢,只有十个的话,对他的钦佩又滋长了几分。
“是……十个。”宫人闭着眼睛回话的,生怕撞见那双冷眸被吓尿了。
“十个器官,去吧。”说着,甄宓给任弋一把锋利的匕首,那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。
一个错误,一个器官。
在得知结果之前,任弋真的认为那不过是彩月的自作主张,没想到居然真的要如此。
因为任弋自己的失误,而要去惩罚他人。
任弋握着冰凉的匕首,心中无限惆怅。
他不能拒绝甄宓,因为这是系统的设定。除了该隐藏的任务线索,什么都得对她老实交代。这便是任弋最无可奈何的地方。
”打个折吧。”任弋也不知道哪里冒的念头,还妄想着争取到甄宓的松口。
可他也不想想甄宓是谁,她可以回宫次日带去上早朝,也可以前日叫他生取器官。
残忍二字,从一开始就是甄宓的专属。
“任弋啊!”甄宓语重心长地嘱咐他,“有些错误呢,是需要买单的,谁也帮不了你。”
“可我觉得,这筹码可以商量一下。”任弋知道她心中肯定存着人性的善良,试图再努力一下。
但这下的努力,很不幸地成了反面教材,只是换来了她的一句,“那就二十个器官,子时交给我。”
甄宓扔下这句无情的话就拂袖而去,留下一个纤瘦的背影,让任弋一人独自面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