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话到嘴边却是一个字儿也说不出来。
其实他自己也猛然一想,暴君怎么了,好像也没怎样,到底甄宓没有被百姓辱骂。
“就什么?”
甄宓可是一本正经等着下午呢,平白无故被他这么批斗,那可不能轻易放过。
甄宓倒是想听听看,他口中的“暴君”是什么模样,她的所作所为,哪一点相关了。
“就,草菅人命,泯灭人性,丧尽天良。”任弋被逼急了,再不想说的批判也都信手拈来,随便的三句,句句直击心脏。
“哐啷”一声,是甄宓打翻了铜镜台摆放的一切物件,以及那面古董价值的镜子。
彩星则是赶紧跪在地上,顺带着朝宫人们使眼色:陛下一发火,没有不遭殃。
唯独任弋依旧十分冷静,甄宓要是不暴躁他才会觉着古怪,脾气若是发出来了,自是安心许多,不用担心气坏了身子。
但是,这番就上前规劝,倒也不是任弋的风格,无非只是希望她能就事论事,以理服人,别牵连无辜即可。
是任弋自己选择的质量挑战,可不是谁人强加给他的,此事甄宓亦可作证。
“陛下,酒来了。”
姑姑老大一嗓子,远远从外面传来。
直到走进殿内,姑姑才看见一众不敢抬头,不敢直起身子的他们。
这是出事儿了。
不然甄宓不可能这么发脾气,姑姑本以为冲着自己过后,女帝会气消不再计较。
可谁又能想到,这个任弋冷不丁窜上了天,动不动就在甄宓的底线上跳跃又徘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