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话。
听到了就听到了呗,她也没说啥出格的话,玉妮心安理得地想着。
就这样,这件事儿看似就这么过去了,李爱学也没做出什么反常的行为。
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家。
进了院子,停好车,刚要进屋,玉妮就发现她停在院子里的自行车不见了。
这会儿自行车可是贵重物品,想买都不容易。
她赶紧进了屋,看到婆婆刚想问这事儿,玉妮婆婆就先阴阳怪气地数落起了玉妮。
“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女人呀,嫁人了就得顾着自个的家,哪能天天往娘家跑,饭都直接在娘家吃了,还要婆婆自己做饭伺候一大家子,还真是没天理了,这要是搁在几十年前,那都得被休回家的。”
“娘,我现在没功夫跟您斗嘴,我的自行车怎么不见了?您知道是谁骑走的吗?”
“哦,自行车呀,给你小叔子骑了,以后就给你小叔子骑吧,他县里和市里都有同学,要经常见面联络感情,正好你那自行车也闲置着就给他用了。”
“那是我的自行车,我嫁给了李爱学,不能我的东西都成了您家的吧?”
“你人都嫁过来了,那从人到物不都得是我们老李家的吗?”
“娘,您瞎说什么呢?哪有婆家贪儿媳妇嫁妆的?”
李爱学实在听不下去就说了他娘一句,这下可不得了。
赵弟被自家儿子说了一句后就有些受不了了。
以前她做的比这都过分得多,她家儿子也没说过她。
这女人才嫁进来一天的功夫,她家儿子就说了她好几回,她感觉以后在这个家里她是彻底没地位了。
不行,这一场仗必须打赢,她必须用这一场仗来奠定她一家之主的地位。
嗯,没错!
她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后,调整好表情,装作一副特别生气的样子,哐地一声,拿手掌拍了下桌子。
此刻她内心是痛苦的,妈耶,好痛啊,这桌子咋这硬呢?
但她必须稳住,她必须要让儿子和儿媳妇知道自己此刻是非常生气、非常气愤的。
她悄摸将拍疼的手藏到桌子底下,暗自揉了揉,而语气却依旧保持着非常气愤的状态。
“你们两个混账,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,我说什么你们就得听什么,别给我扯啥乱七八糟的,我没读过书,我听不懂。”
“娘,您讲点儿理行吗?您这么闹,我的脸往哪儿搁?我都没脸站在玉妮跟前儿了。”
“没脸?你咋就没脸了?你这张俊脸可是我给你的,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,还说你老娘我,我把你养大成人我容易吗我?”
“您说这话的时候良心不会痛吗?小时候吃百家饭,长大了拼命养活弟妹,我是全村的村民养大的。”
“那我也为了你们没有再嫁,我守了这么些年的寡不都是为了你们吗?”
“我的娘诶,您是嫁不出去吧,眼光那么高,您跟媒婆说的对另一半的要求,您以为我没听到吗?自此媒婆是再也没进过我们家的门。长得必须貌比潘安,这我能理解,毕竟我那早死的爹长得俊,但您还要求对方是初婚,还得给足聘礼,聘礼还得是比对着城里的来。”
玉妮婆婆有些心虚地开始躲避着李爱学的目光,故作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那我也是为了劝退人家媒婆才那么说的,真的!”
“您自己信吗?您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了您的真实想法了。”
“停停停,现在说的是我的自行车的事儿,话题都拐到哪儿去了?反正别的我不管,自行车是我的,你们谁也别打它的注意。”
“不行,那得给你小叔子骑,你不是有爱学接送吗?”
“明天开始不用他接送了,谁知道回来又会少了什么东西。等小叔子回来我会自己跟他说的,您就不要操心了。”
说完就瞪了李爱学一眼,就拿着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回了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