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腿,他轻而易举就扯开了系带的束缚,熟练的把浴袍底下那层遮蔽扒下来, 沈青怕热,晚上都穿得很简单,这非常方便他下手。
“小爷我特么是因为热!”沈青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看见陆先生这么娴熟脱他衣服,他都 有种被猥亵的错觉。虽然陆先生长得很阳刚英锐,不过怕就怕在流氓长得帅。
“宝宝,我今天好累啊,你乖一点。”
“累就不要做了,我怕你肾虚。”沈青有点蹊跷扯住浴袍掩住胸口 : “你年纪也大了是吧
,大叔,要好好保养……”
“不,我的意思是让你今天坐上来自己动。”
“喂,你好。二少爷吗?没关系,家里都很好。”
艾洛穿过走廊,拿着手机靠在墙边,他灰色的长发编织在脑后,微微泛着亮光:“你小爸 ?也很好,让他接电话?不行……你知道现在是晚上,他在房间里肯定特别忙……”
他挂了电话,艾洛在家族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内务打理,协助黑藤管理家族的分配统筹,这 些小细节首领是不插手的,他每天都精心竭力完成自己的本分工作。
他穿过走廊的时候端详了一下挂在走廊上的相框,那是一副油画,这是由一位意大利的着 名画家绘制的,有个穿着铠甲的男人倚在画框里,双手在前方拄着一方利剑,脸庞刚毅深邃, 像是古希腊的神祇雕像,幽深的黑色双眸带着雄狮般的磅礴野心,背景是一片血海。
艾洛原来听黑藤说过,这副油画叫‘弗拉德的凯旋’。弗拉德,就是弗拉德三世,罗马尼 亚的‘穿刺公’弗拉德,曾经将他俘虏的二万土耳其士兵全部钉死,尸身穿过木桩,环绕着自 己守卫的城墙。他也是著名的吸血鬼德拉库拉伯爵的原型。
这幅画总让艾洛觉得很眼熟,他摸着下颌端详很久,看着弗拉德深邃而冷傲的脸庞,他突
然忍俊不禁。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眼熟了,这幅画里的人物很像龙牙家族的首领,陆先生。
不过这个相似之处还真是血腥啊。他挠了挠头发想,他始终不明白沈青这种很正派又善良 的小年轻为何会选择与陆天鸣这样的男人结婚。无论现在和居民的关系多么融洽,起初在卡雷 斯崛起的龙牙家族,就是以血和恐怖镇压了其他家族,从而越发壮大,直至今日的。
“嘿。” 一个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,艾洛瞥过头,一个男人正静默靠在走廊的转角处, 黑色的双眼看着他。
艾洛很确定他没有见过这个人,现在是深夜,家族的很多人都去休息了,没理由在三楼起 居的区域还见到其他同事。他走了过去,蹊跷道:“你好?”
那个男人没有回答,只是晦暗看着他笑了笑,强壮的手臂凸显出肌肉的有力线条,他比艾 洛高几乎一个半头,但看起来很沉冷。艾洛往后倒退了一步,透过那个男人黑色的皮革战术背 心,他可以隐约看见对方身后欧式壁纸的华丽纹路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!? ”他低吼道,冷汗顺着脊背冒了出来,他忽然听到身后的脚步声,猛 然回头,有个年轻干部跑上楼问他:“怎么了?艾洛?”
“不,我刚才……”艾洛刚回头去,却发现那个男人原本伫立的墙边已经空无一人。
沈青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醒了过来,身体在几次猛烈的缠绵后软软的,神志也模糊,他首先 看见了床边放着的蓝棉麻的软底便鞋,他经常穿在脚上的那双,然后他感觉到陆天鸣沉厚的呼 吸拂过他的脖颈,他搂着他入眠。
沈青原本多少有点文艺小青年的倾向,但他的爱人陆先生却是个实际到几乎让人发指的男 人,满脑子都是优胜劣汰,丛林法则,就像一只黑色的雄狮,雌伏在幽深的黑暗里,啃噬着对 手的血和骨,然后饶有风度的舔干净利爪,等待下一个吞咽入腹的猎物。
他永远也没法指望陆先生会像那些文艺青年一样给他写情书,写小诗,温好一杯茶,做好 点心等他回家,弹琴给他听,陆天鸣并不是过得一派世间静好的那种男人。
我其实真的更爱暖男啊。沈青宽面条泪。
他费劲儿想把陆天鸣抱着他的手臂推开,给自己儿子打个电话,问问任务怎么样,但是陆 天鸣重死了,他呲牙咧嘴推半天也推不开,只弄得陆天鸣皱眉低喃了几句什么,把他往怀里又 恶狠狠搂了一把,紧得他差点儿岔气。
沈青的苦闷大抵都是这样从深夜开始的。
“发现什么线索了吗?”
“这个杀手作案手段还真是让人恶心啊。他把尸体藏到地下室,然后……”
陆鸿锐身侧走过几个荷枪实弹的地狱犬小队队员,他穿着紧身防弹背心,他的老师白银对 他做了个手势,他们跟踪线索一路追查到这个废弃的工厂,一破门几乎被浓烈的化学气息混杂 着血味熏得头晕眼花。
他把口罩拉到鼻梁上,顺势扛枪下了地下室的通路,一具干尸俯卧在地上,他漠然踹开了 尸骸,抬起单腿破门而入。
一片灰尘弥漫,他后退半分,等到灰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