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,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,他和秦东阳毕竟血浓于水,是实打实的父子。
“问斩,这……”
不等秦望继续说,大内侍卫沉声道:“只是问斩秦东阳,而没有问罪你们整个关内侯府,老侯爷你该知足了。我们兄弟两个先守在门外,留给你们亲人一个告别时间。”
两名侍卫退下之后,秦王看着自己的儿子,眼神空洞,忽然间自嘲笑了几声,笑得非常绝望。
“都说养不教父之过,你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,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。”
“自古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东阳啊,你且安心去吧。往后清明,有你一祭。”
秦东阳连滚带爬,紧紧抓住秦望的裤脚:“爹,不要,我还这么年轻,我不要死,只要您这只能救我一命,我以后一定乖乖听您的话,做个正人君子。好好孝顺您和娘,好好尊敬大哥。”
秦望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泪,悲伤道:“你能有这个感悟很不错,只是为时已晚,一切都太迟了。现在没人能救得了你,你虽然再怎么不争气,可也是我的儿子。倘若有一线生机,为父都会尽力帮你争取。只可惜,现在没有半点生机。”
“爹,怎么会没有生机呢?大哥是郡马,他娶了安阳郡主,安阳郡主和陛下之间有很深的亲情。要是安阳郡主愿意出面,陛下一定会饶过我的。”
安阳郡主名叫楚清商,是已故镇北王楚牧生的女儿。楚牧生与先帝是堂兄弟关系,这位镇北王没有儿子,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,自然是将她视为掌上明珠。楚清商聪明伶俐,小时候经常出入皇宫,甚得先帝喜爱。
年少时因为这一层关系,皇宫中的诸位皇子无人敢欺负楚清商,都赶着上来巴结。毕竟楚清商的父亲可是威名赫赫的镇北王,位高权重又掌握着万千兵马,若是镇北王肯扶持其中任何一个皇子,那么这个皇子就会有很大可能当上储君。
可楚清商眼光高得很,根本不屑和诸位皇子一起玩耍,她最爱和楚泱待在一处。楚泱老受别人欺负,楚清商便站出来替楚泱讨回公道。
年少的楚泱也从楚清商身上体会到了一丝温暖,所以楚泱登基之后,格外优待楚清商。时不时往郡主府赏赐各种奇珍异宝。
如今,秦望就算没有儿子的提醒,他也能想到这层关系,只是秦东阳所犯的罪责太过严重。就算郡主出面也不一定能保下他。而且秦望也怕,这事会连累自己的大儿子秦天赐。
不知从何时起,关内侯府的兴衰已经与郡主府的兴衰紧紧联系一处。
秦望狠心咬咬牙:“郡主虽然和陛下感情很好,平常的事陛下也会卖她几分面子,可你今天犯了如此滔天大罪,就算郡主出面陛下会饶过你吗?”
“爹,不……我不要死……”秦东阳跪着苦苦恳求秦望。
“你不死也得死,因为这是陛下的旨意,无人能抗得了!”
听完这句话后,秦东阳也发出了绝望而狰狞的笑声。他终于缓缓松开了拽秦望裤脚的手,顿时瘫坐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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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晚晴靠在楚泱怀中,睡得极其安稳。楚泱的手轻轻抚摸在黎晚晴的脸庞上,觉得舒服至极。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各种暗流。
然而今夜,注定了是个不得安宁的夜晚。关内侯府中一片喧嚣,而都城的另外一个地方也在上映着一股惊涛暗流。
这股暗流的发源地则在宗人府大牢中。一个身穿黑衣,带着黑斗篷的男人出现在宗人府大牢中,昏暗的烛火在慢慢摇曳着,这个男人身上显现出阴森恐怖气息。
男人拿了一把钥匙,缓缓插在锁链中,不一会儿锁链掉落地上,铁闸门被推开。
黎天誉和桑槐此刻正在沉睡中,忽然听到铁器声音,两人不由从梦中惊醒,一阵又一阵的冷汗渗透出。他们将目光齐齐往牢房门口这边望去。
黎天誉一直是个胆小鬼,看到这黑衣男人的身影后,赶快往后面躲着,胆战心惊问桑槐:“这是人是鬼啊?听说在宗人府里面死过很多人,怕不是鬼来找我们索命吧?”
桑槐沉声道:“你没看到这地下有人影吗?鬼怎么可能有影子?”
黎天誉一颗颤抖的心,总算放了下来,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,依旧脸色铁青:“既然不是鬼,那会不会是楚泱安排人来暗杀我们?”
“胡说什么呢?”桑槐道,“楚泱若下去我们性命有千百种方式,需要大半夜安排人来暗杀?”
桑槐没再理黎天誉,正色问道:“阁下是何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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