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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穆眼眸中闪过狠厉之色, 他眯了眯眼睛,脸上的杀意似乎更强烈了, 直视黎天誉:“你觉得,你还有的选择吗?”
黎天誉战战兢兢,脚步往后缩了好几下,不敢抬头看钟穆,轻轻拽了拽桑槐的衣角。
桑槐眉头拧成一个紧紧的川字, 不过他又很快松开眉头,看得出来, 他在极力隐忍着:“钟大人, 你这是要推我们兄弟俩去送死,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,我们留着还有价值。”
桑槐正准备来个长篇大论, 他相信只要钟穆还想着完成大业,就一定能说服对方。不过桑槐还是打错了如意算盘, 此时的钟穆已非之前的钟穆, 他不会再去为楚随衍卖命。所以也不会想着去费尽心力和朝廷作对。
还没等桑槐说完, 钟穆打断了他:“不去试探黎晚晴, 怎么去进行下一步?这事没得商量,你们也不必再费唇舌!”
桑槐这算是彻底怒了, 他露出隐藏许久和草原上狼一般精光的眼眸:“姓钟的,你别不识好歹, 如今楚随衍已死, 你觉得我们兄弟俩还会怕你吗?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 你别欺人太甚,要知道狗急了都会跳墙!我之前一再忍让你,如果如果你真的把人逼急了,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得善终!”
钟穆笑了笑,眼睛深深凝起,看了一眼桑槐:“怎么,现在王爷一死,你无所忌惮了,翅膀硬了?”
如果听从钟穆的安排,桑槐觉得自己必死无疑,倒不如还奋起反抗,还有一线生机。他们之前已经拉拢了一些原来黎国的臣子,至少势力上也有一些帮衬。
桑槐哈哈大笑,把憋在心中已久的话全部吐出来:“姓钟的,我告诉你,老子忍你很久了,你算什么东西,一个芝麻大点的官,敢对着我大呼小叫?像你这种官衔的人,我从前看都不会看一眼。”
钟穆将手中的树枝又折断了几下,轻轻地掸了掸,树枝皮屑漫天泄下:“桑槐,你这番话当真是说的精彩!我自然不是什么东西,但总好过你。你不过是个亡国贱俘,只能苟且偷生!”
“像你这样卑鄙、言而无信的人,从来就不会安什么好心思,你以为王爷之前看不出来吗?早在他把你们俩从狱中救出来那一刻起,他就心知肚明。”
接下来,钟穆说了一句让桑槐和黎天誉都大变脸色的话:“你们早就中了噬虫毒。噬虫毒相信你们没听过吧,我可以为你们简单介绍一下,就是一种隐藏在你们体内的毒,它受音律控制。只要我吹响笛子,你们毒素便会发作,发作起来犹如万虫撕咬,蛀着骨髓,生不如死。”
“你们猜,中这毒的人还有多少是活着的?”钟穆冷笑一声,慢慢说出答案,“只有你们两个活在这里啊,因为那些人都熬不过去,一个个选择自尽了。”
钟穆云淡风轻说出来,可桑槐两人面色大变,特别是黎天誉,直接吓破了胆。这个内心懦弱的人脸色灰白,整个人如遭雷击,嘴唇发抖,喃喃自语: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好端端中毒,我们不是每次吃食物之前都会用银针来试探嘛?”
桑槐缓缓解释着黎天誉的疑惑:“这个毒,又银针根本无法试探。他是王爷当时给你们亲自种下的。怎么样?想不到吧?”
桑槐听完后,嘴唇也不由得泛起白来,他手掌狠狠拽在掌心中。掌心被拽出了一条又一条鲜红的印子,他压低了嗓音:“算你们狠!我自诩聪明一世,却没想到还是栽在楚随衍手上,可悲可叹!”
钟穆眉眼低沉:“其实你们也不必这么生气,一切都还有转还余地,只要你们兄弟俩乖乖服从我命令,我会让你们活下去的!”
“你敢威胁我?”桑槐气的嘴唇发紫,直接捂起拳头,想来抓钟穆的衣领。不过钟穆武功不错,很快避开。
钟穆轻轻掸衣袍,问道:“怎么,还想和我动手?我看你是活腻了。”
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玉笛,手指轻按在笛孔上,很快便吹响曲子。这曲子并不是平和宁静的,而是声音极其难听,如乌鸦啼叫。果然钟穆说的没错,只要他一吹起笛子,这毒素便会发作。
黎天誉和桑槐两人捂着肚子疼痛无比,龇牙咧嘴,头上冷汗不断冒出,最后实在撑不住,倒在地上。身体蜷缩,脚不断前后蹭着,这样子,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。
“疼……好疼……救命。求求你……不要……再吹了。”黎天誉额前青筋暴起。
钟穆忽然停顿了,想拿开笛子,走到两人面前,居高临下望着他们,靴子踩在桑槐的手指上:“你倒是挺硬气的,痛成这副模样了,也不吭声。我突然有些高看你了!行,我看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?”
这一刻,钟穆又拿出笛子,加快速度吹奏。桑槐和黎天誉更痛了。
黎天誉痛哭流涕求桑槐:“表……弟,你服……服软……”
桑槐已经疼得快止不住声了,他在用最后一点力气为自己做着谋划,毕竟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桑槐五指狠狠抓在地上,指甲里全是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