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以为何?”
“陛下近来身体欠安,最希望看到的怕是兄友弟恭,您拿着账本上去,陛下肯定会彻查二皇子,但是您在陛下心中难免会落下一个不怜手足的形象,讨得陛下不喜,不利殿下,所以臣会派人以匿名的形式送到陛下手上,此事与您毫无干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司马嶺欲言又止。
柯轶凉闻弦知雅意,继续进言:“殿下,此功不要也罢。”
司马嶺思索再三,最终还是纳了柯轶凉的进谏,脸上恢复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膀:
“阿凉,吾有你伴于左右,幸矣。”
“臣惶恐。”
“你我之间,不必如此多礼,与我说说你此行的事遗。”
司马嶺让人奉茶,一副贤君礼下下士的模样,亲热地拉着柯轶凉的手问起了他这次调查二皇子所遇到的事情,巨无事遗。
柯轶凉抿了抿嘴,挑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且刻意将池窈的事情隐瞒了下来。
他知道,说到底,太子嘴上说得再好听,还是不信他,他也不在意,他一向奉行的是正统,太子即是未来的国君,他身为纯臣,除了皇帝,为太子做事,不需要多余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