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冲等人心中震惊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,他强行压制住心中的震惊,向着声音来源处望去。可是黑夜之中,根本看不见花千寻藏身何处,便大声道:“多谢兄弟救命之恩。是我冯冲多心了,刚刚听说兄弟是跑路的。而且大家都是华夏人。如果兄弟不嫌弃,不如大家一起走吧,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至少我等兄弟对这一带的地形还是比较熟的。”
花千寻本来是没打算与对方见面的,但听冯冲这么说,便又改变了主意。所谓艺高人胆大。他当然不会怕冯冲等人对他下手,便点头道:“既然如此,就打扰诸位了。”说话间。人已经距离冯冲不远。从草丛中跳将出来。出现自冯冲等四人眼前。
虽然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,但冯冲等人还是无法看清花千寻的长相。他们也不好意思猛盯着花千寻看,以免引起花千寻的怀疑。冯冲拱手道:“听兄弟口音,年龄应该不大,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?”
花千寻想到与这些人也没必要隐藏身份。而且现在都已经亡命天涯了,也不怕这些人如何,便道:“小弟花千寻,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,还是先离开这边,找个稍微安全点的地方再聊。”
冯冲闻言心中一惊,花千寻所说的他都懂,只是花千寻能够如此警惕,这足以证明花千寻这人非同一般,心中更加不敢小觑,忙点头道:“小兄弟说的对,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。兄弟们,将货清理下,带上家伙跟上,等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安全了,在哪里休息,吃宵夜过春节!”
花千寻对这条路既熟悉又陌生,如今有冯冲等人带路,自然也图个轻松,一路上,冯冲轻声与花千寻交谈,报上了自家姓名,还说此去是前往湾省,这让花千寻对他充满了兴趣,忙道:“冯大哥是要去湾省?”
冯冲点头道:“是啊,虽然我是四川人,但在湾省那边还算混的开,而且在那边还成家了。”说着,用闽南话说了一番,似乎是在证明他半个湾省人的真实性。
花千寻心中暗喜,笑道:“原来大哥是在湾省道上混的,真是失敬了,不巧,我这次跑路也是想去湾省,不知道大哥能不能将小弟带一程!”
“花兄弟这就见外了啦。”冯冲是个直性子,闻言便有些不高兴,普通话也夹杂着湾省那边的音调,道:“你救了我冯冲一命,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别说咱们是要去湾省的,就算是专程送兄弟过去,这个忙我冯冲也得帮的啦。”
冯冲等人很善于走夜路,花千寻自然也不畏惧这种夜间赶路的事情,一行五人前进速度飞快,不过半小时就翻过了一个小山头,在一处有着一股清泉的小溪旁停了下来,冯冲那几个小弟忙活着架起了一个锅子,他们竟然还带有很多肉类食品以及啤酒罐头,生火之后,大家围在篝火旁边,他们才算看清了花千寻的真实面目,看见花千寻还如此年纪轻轻,而且英俊不凡,都感到有些意外。
冯冲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有了一个小肚子,头发也有点秃,但人却比较精神,就像一个小弥勒佛,看上去很和气,但实际上那双眸子中偶尔迸射出来的光芒却非常犀利,让花千寻一眼就看出他绝对是个狠辣角色。
冯冲身边那三人都比较年轻,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壮汉,看上去孔武有力,留着寸头,名叫周成,另外两人二十多岁,也都是跟着冯冲好几年的兄弟,像今天这种场面都是经历过的,所以还算比较镇定。
“花兄弟,我看你一表人才,相貌堂堂,不像是会跑路的人啦,出了什么事了?”冯冲的眼睛狠毒,一眼就看出花千寻家世条件不错,不像一般的跑路人。
花千寻暗赞一声,这家伙果然不简单,便点头道:“实不相瞒,我才读高三,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和省委书记的孙子结仇,他们家族势力太强了,我家里虽然有点钱,但根本不可能和那种权势家族抗衡,叫他们设计陷害,让军方的人抓了,不逃就是死,所以被逼无奈,干掉抓我的那头目之后跑路了,哎,现在只怕我妈妈她们都哭红了眼睛,也根本过不好年了,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!”
冯冲是个江湖人,为人非常直爽讲义气,闻言拍了拍花千寻肩膀,恨声道:“狗日的,老子当年还不是叫县长儿子逼的走投无路,这些人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仗势欺人啊。兄弟也不要太难过,令尊令堂只要知道你还活着,就不会太伤心的,等到了湾省,给他们打电话报个平安就是了!”
花千寻心中感慨良多,现在这个他虽然和亲生父母感情不是很浓,但想到母亲当初因为自己失踪而憔悴那么多,便知道她现在一定非常担心,肯定伤心不已,想到为人父母者遇上这种事情连春节都过不好,他怎能不感慨万千!
“来,花兄弟,喝酒,别想那么多烦心事,你兄弟是条汉子,连军方的军官都敢杀,我冯冲最敬佩有种有本事的人,我敬你,顺道感谢你救命之恩!”冯冲举起易拉罐啤酒道。
花千寻没有多说,直接接过冯冲递来的啤酒猛灌了起来,只是心中想道童梦瑶和袁梦溪,想到最好和童梦瑶通电话时她的哭声,想到袁梦溪在自己出事之后就没联系过,只怕比童梦瑶还要伤心,心中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