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轩，嘴上解释道，“重力术所经的穴道脉络，绝大部分都是我们日常很少使用的所谓废脉，需要一丹田内气一个穴道、一条经脉地冲开。大伯你应该有够体会，用内气硬冲关键穴道，不独痛苦，而且会牵引全身气血震荡，难以集中精神，这也是我说一旦无法控制，宁可散掉内气也不能收束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“那永轩他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武子青叹息一声，既佩服又无奈，“爹正努力维持神智清明，他已经冲开两个要穴、两小段经络，正要冲击第三个穴道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武永轩身体再震，脸色瞬间苍白如纸，仰天吐出一口血红，缓缓倒下。

    武永亭和武子青几乎同时扑上去，只是前者愣了下扶住武永轩，后者却抬指在武永轩身上啪啪点了几下，捏了捏手腕脉门，手一扬塞给他一颗丸药，顺势掏出手绢抹掉武永轩嘴边血迹。

    武永轩神智仍在，靠着大哥的力量缓缓坐直，苦笑道，“这重力术果然不简单，每冲开一个穴窍、一段经脉，都跟锥子插进脑海一样，不但剧痛无比，还刺激得人浑浑噩噩，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。”

    武子青看他气色变好，抱起胳膊哼道，“明明控制不住还拼命坚持，要是一发现失控就直接散掉，也就不用吐那口血了。”

    武永轩脸色苍白，表情却一乐，“青青，你这个样子好像你娘。”

    武子青嘴角不怀好意地一撇，“爹，如果我娘知道你练功时贪功冒进受了内伤，你猜她会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咳咳，这件事不要告诉你娘！”武永轩微微用力推开武永亭的搀扶，“大哥，我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武子青皱眉，武永亭已经开口制止。

    “什么继续！受伤了就好好修养，别再逞能。一套功法而已，我来练一下试试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不甘心……”武永轩瞪写有重力术功法的纸张，“一本小小的武技功法，居然把我拦住了！”

    “养好伤之前，你别想拿到它，”武永亭把纸张折了几下，顺手装进自己衣袖，然后退后几步，坐到静室内另一张榻上，“青青，把重力术的要诀再跟我说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……”武永轩只能叹息了。

    看来武家有“爱幼”的传统，武子青看到父亲无计可施很是满意，跟武永亭讲经验时格外仔细。

    武永亭也是盘膝而坐，五心向天，默运内气。武子青征求他的同意后，伸手搭在他肩上，以便感应他的气流做指引。

    内气出丹田时平稳无波，最初那段经脉虽开拓不易，倒也没什么困难，武永亭用水磨工夫慢慢冲散，可是内气一入穴道，之后就是各种艰难险阻了。

    武永亭忍着穴道剧痛、经脉淤塞，勉力收束意念，连连冲击，代价是大量内气被消耗，行功未到一半，内气已经人去楼空。

    武子青正要提醒，武永亭已经果断放松内气，睁开眼睛咳了声，自嘲道。

    “方才说五弟你冒失，这次我倒是谨慎过头了！不过嘶，这重力术果然让人印象深刻。”

    看他脸色虚白，显然也瘦了点轻伤。

    “大哥不必自谦，重力术开拓经脉时的痛楚确实让人心悸，”武永轩忽然皱眉，“青青，这重力术是你一手做出，难道也是浑身痛楚、头脑晕沉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”武子青看到父亲皱眉，又补了一句，“不过还能忍受。”

    武永轩和武永亭看看她一脸淡然，再想起刚才的亲身体验，忍不住用怀疑的语气重复，“能忍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只要保持神智清明就没问题，”武子青很肯定。

    武永轩沉默了一阵，“大哥，重力术既有这种特质，想要验证功法必然不是一日之功，不如改日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此刻武家清霜院外。

    “站在门外看了这么久，为什么不进去？”林夕梦慢悠悠走过来，瞥了少年一眼，才从脸上浮起一个假笑，“哥。”

    林诚回头，容颜如玉，眸光沉静，只有微蹙的眉头昭示主人的不悦。

    “我不过是想看看这竹子，夕梦，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林夕梦一哂，下巴一扬明艳逼人，眸中却闪过一丝晦色，似嘲讽又似挑衅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是为了这院子的主人，听说有人以十岁稚龄晋升地阶四层武者，夕梦敬服不已，特来讨些经验，当然要正大光明来拜会。哥，你说同样是人，为什么有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晋升，有的人拼尽全力、以命相搏，却还及不上别人呢？”

    林诚重新把目光移向清霜院门外的竹林丛，声音温雅，“夕梦，人各有命。既然你还有事，我就不拦你了。”

    林诚转身欲离开。(未完待续。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，欢迎您来起点（qidian.com）投推荐票、月票，您的支持，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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