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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晓嗫喏了半天才道，“那些话，确实是我自己想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看她神色诚恳，不像隐瞒，武子青眼睛里又深了几层。

    ——夏晓虽然单纯，但并非不会思考，被人挑拨成功还无法察觉，看来下手的人心机倒是深刻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等人物不忙着修炼升级，却把精力浪费在勾起小女孩的嫉妒心上，难免让人看轻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信你。不过夏晓，白跟在我身边已有三年，我进步快也不是一两天，为什么你从前不会想到这些？”

    “哎？”

    夏晓被问住，皱眉低声道，“好像是，以前我从没想过这些，唔，似乎是跟珊儿聊过以后才有这种感觉。难道是珊儿故意引着我这样想？不对，肯定不是她！”

    端木妍的丫环珊儿？记得也才十十六岁，跟夏晓同一批进武家庄，两人都是武家收养的孤儿，性格也都乐观开朗。自己和端木妍的矛盾形成之前，两个人来往还很频繁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这么肯定？就凭你们有过交情？”

    武子青心里已经信了八分，却仍一挑眉质疑。

    夏晓果然急了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！虽然这只是我的感觉，并没有证据，但是夏晓既然敢对小姐这样说，自然有把握。珊儿大大咧咧没有心计不会拿话诱我；况且——我对她非常了解，就算她真的有意引导话题，我也一定能瞧得出来！”

    说到后半句时，夏晓明丽的脸上已满是肃容，“小姐，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被人算计了，不过我还是判断珊儿不是有意，请您相信我！”

    武子青本以为她会着急维护自己的“朋友”，谁知她更在乎自己的信任。

    倒也算孺子可教。

    微微一笑，在她肩头拍了拍。

    “夏晓，你能想通就好。你刚才对白说你是弱者，不配和他做朋友，这可是你的真心话？”

    夏晓低头揉衣角，“当然、当然不是，只是觉得白明明没有多努力就能轻轻松松超过我，一时想岔就……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确实错了！”

    武子青冷静道，“白没有多努力？夏晓，你和白都住在清霜院，你应该看得很清楚。他是不是日日早起晨练？是不是每天花一大半的时间呆在静室修炼？是不是走到哪儿都带着那把长剑？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夏晓脸上顿时腾起一片红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白的病夏晓你也知道，每隔几天他都要忍耐那种痛苦，我努力施救也只能缓解无法根除。可是除了发病不能忍耐，你可曾见过楚白在我们面前表示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！”

    夏晓的表情明显难过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，你的努力不比他少、进步却远逊于他，所以不平？可是夏晓，我教过你的。这世上的得到与付出，大多数时候是不对等的。同样的人花了力气去做事，有人能做得非常出色，有人只是一般，还有一些直接不合格！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原因吗？”武子青循循善诱。

    夏晓一歪头，“做不好的原因，要么是努力不够，要么是方法不对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？”

    “好像，两种都有……”

    夏晓心虚低头，又从发丝缝隙中偷偷瞄。

    武子青在心中怒吼“卖萌可耻”。

    “不对！”

    “不对？”

    武子青露出最阳光的笑容，晃了晃食指，“当然不对了。夏晓你每天勤奋修炼，关注每一个进步和失误，你的方法没问题，人也够努力。你做得很好！”

    “不是啊！小姐和白都是地阶四层武者了，我才……”夏晓一脸不赞同。

    武子青顺手敲她一个响栗，“你个笨蛋！跟谁比不好跟我和白比！白是天才，他轻松练一年就相当于别人苦练两年，何况他一直认真执着？我六岁就开始习武，比你早了六年，炼药功法之类资源也比你丰富很多，如果再跟你同样进度，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”夏晓捂着额头泪眼朦朦。

    “有争胜之心不是坏事，跟别人比较实力才能知道自己是好是差，但是比较有一个原则——要跟与自己同起点的人比！武家从十二三岁才开始习武的仆人又不是你一个，近的有春晓，远的有守卫和武事堂里训练的孩子，你为什么非要跟白比？”

    夏晓扁了扁脸，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……”

    武子青忽然想到某种可能，怀疑地看着自家小侍女，“夏晓，莫非你是不想在白面前被比下去？你喜欢……”

    “哪、哪有？才不是！”夏晓忽然从脖子红到头顶，连耳尖都红通通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觉得我会信吗？”喂这脸红得略显掩耳盗铃了吧！

    “我去给小白道歉！”夏晓忽然跳起来，以极快的速度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武子青惊异地看着她的背影，眸中却越来越幽暗。夏晓和楚白都是她看重的“自己人”，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