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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将离睁开眼,左瞄瞄,右瞄瞄,这里似乎不是自己的营帐,他动动还不甚灵敏的脑袋,昨夜,均墨带自己跑去看风景,然后自己竟睡着了?等等,均墨到底为何要拉自己出去,只是为了一声不吭地坐着?他不像是会做此等事的人啊,难道是想让自己休息?杜将离摇摇头,均墨才没有这么好心呢。
想不通均墨的意图,杜将离干脆抛诸于脑后,这几天他连日只睡两三个时辰,昨夜沉沉睡了这么久,实在难得,杜将离窝在被中,懒懒地翻了个身,被上隐约传来淡淡的香气,似是均墨身上的味道,很是好闻,杜将离在被子里蹭了蹭,将鼻子凑上前,贪婪地嗅着。
美滋滋地闻了片刻,杜将离猛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,心中一跳,不是吧——陡然间满面通红,杜将离一跃而起,欲极力忽视自己身上所起的异常反应,均墨的脸却不停地在脑海中晃来晃去。
怎么会这样?
杜将离捶捶自己的脑袋,每个男人早上都会如此,可自己怎么也不该想着均墨而……自己这幅模样,简直就像——
不会——喜欢上他了吧?
意识到这一点,杜将离的身子顿时僵硬了。
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!
一定是早上刚醒来不大清醒,杜将离跳下床,营帐里没有其他人,他左手支住下巴来回走着,越想思绪越乱。均墨回到营帐时,杜将离正趴在桌上,发尾胡乱翘着,双眼紧闭。
又睡着了么?难得看到这样乖巧的杜将离,均墨嘴边浮起一丝暖意,放缓了步伐,轻轻坐到杜将离身旁,拿起早上收到的文书,细细审阅。
杜将离自然是醒着的,他抿着唇,脸颊开始一寸一寸地烫起来,眉毛止不住地颤抖着,越是在意,就越是觉得均墨的气息彷佛近在咫尺,只要自己一睁开眼,便会被均墨逮个正着,而自己所想,亦会暴露无遗。均墨怎么还不出去?再多等一刻,都似是煎熬,杜将离急得出了一身汗,心扑扑跳着,快要从喉间跳出来。
“怎么哭了?”均墨微微蹙眉,伸出手指抚过身侧人的眼角。
杜将离身形一震,慌忙站起退开,急道:“施、施主,你好不容易修行成人,切忌对他人施行妖法,免得道行尽毁。”说完不敢直视均墨的双眼,生怕被对方看出什么,撒开蹄子便逃之夭夭。
身为营中唯一的女子,晚襄彻彻底底地被杜将离缠上了,晚襄去哪,杜将离便去哪,甩都甩不掉,从早跟到晚,好在杜将离只是以商讨军务为由,并未让晚襄起疑。
杜将离眼巴巴地瞅着女子,不自觉地喃喃出声:“明明容貌、性子都是我所欣赏的,为何,偏偏就没感觉呢?”
“什么?”晚襄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杜将离连忙摇摇头,岔开话题:“你方才说得到了个消息要告诉我,是什么?”
“说起来,也与你有点关系。”晚襄看了他一眼,声音不冷不淡,“凉帝主动退位,将王位让与太子嵇。”
“这就是他做出的决定啊。”杜将离的表情并未出现多少变化,对自己的母后,凉帝情深之至,如此,也是他慎重思考后的选择吧。
情深之至,杜将离又暗自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胸口腾起一阵烦躁,他突然抓起女子的手,往自己脸上一按,心中仍然不起波澜,杜将离叹了口气,放开女子的手,连对方后来说了什么都浑然没有听到,垂头丧气地走开。
原来,自己对均墨那种又怕又想接近的感觉,就是喜欢,均墨于刺惠之事试探自己,自己那么难过,也是因为喜欢,原来,自己很早很早开始,就已经对他——
杜将离不甘心地咬着牙,自己喜欢男人也就罢了,对方竟然还是均墨,一股沮丧之情油然而生,他能想象的到,如若均墨发现了自己的想法,定会得意洋洋地嘲笑自己一番,而后一个手指头轻而易举地便把自己弹开。
自己今晨就已经足够丢脸了。
虽说自己脸皮之厚可赛城墙,但独独不想被均墨看了笑话。
杜将离回到营中,闷闷不乐地坐着。
蓝艺为杜将离沏好茶,发现自己主子实在不大对劲,想了想还是顺口问了句:“将离,你怎么了?”
杜将离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,声音萎靡:“蓝艺,我要绝后了。”
“……”
由于黎军的撤退,赵侯轻松入立城,戒备了两日,探听到黎军的确退回到田安郡的消息后,站在城上啐了一声信王均墨胆如鼯鼠,不过如此,晴军便再无动静,以赵侯的性子,势必要抓住机会进行下一步计划,可他不会想到,与此同时,孟禾央悄悄带兵至禺颌城外,城中人马发现已晚,且主力不在,孟禾央费了一番力气,不孚所望夺下禺颌城。
赵侯闻讯当即分出人马回禺颌城,留下几支人马驻守,均墨趁势回立城,解决留守的士兵,与孟禾央两支军队,将赵侯夹在其中。
至此赵侯被摆数道,损失不少,孤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