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拿定主意后,杜将离不说话,直愣愣盯着均墨瞧。
均墨会意,忍俊不禁,终是笑了出来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真乖。”杜将离顺势摸了一把均墨的脸,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均墨的唇,手感真好,他心中暗喜,能揩油的时候当然要往死里揩,他转过身,没注意到均墨眸色一深,杜将离踱到帐门边,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,他仰头望望月色,罢了,不打算费脑筋去想。夜已深了,杜将离记起那个带着木头娃娃的士兵,心念微动,对均墨借口回去休息,便一溜烟跑出营帐。
烛火摇曳,均墨抬手不自觉地按向自己的下唇,楚天自营帐昏暗处走出,均墨头也不回,只问道:“如何?”
楚天来到均墨身侧,无奈道:“将离的考虑与殿下的决定相差无几,是我输了。”语毕,楚天蓦然露出一抹笑,“没想到将离会把主意动到殿下头上,若是我,连这样的念头都不会有。”
均墨闻言看了楚天一眼,眸中夹着一缕不易让人察觉的探究,他回过头,重新看向舆图:“将岚与他所呈现给我们的那一面不同,他很会隐藏自己,也会暗自考虑很多事,有时甚至考虑得过于多。”
“从某些方面来说,他与殿下倒极为相像。”楚天说道,“自谢大哥去了以后,沉香坊里那么多人,能真正理解殿下的,可以说是没有,而将离却能跟上殿下的步伐,我能看出来,殿下也是乐在其中。”
“乐在其中?”均墨重复,他叹口气,意有所指,“只是,太像了,也不好。”
楚天开口:“我愿赌服输,殿下需要我做什么?”
均墨沉吟片刻,徐徐道:“楚天,你跟着我时并不大,很多事怕已是记不清了,与谢如的接触也不多,你知道谢如为何一心要帮我?”
楚天扬眉,不理解均墨此问的用意。
“因为我不做多余的事,不问多余的问题,不该知道的事情便当做不知道,所以他将筹码押在了我的身上,他信我。”均墨冷言。
楚天身形一怔,逐字逐句揣摩均墨话语间的含义,此话的意思无论哪种,都在表明对方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么?
蜡烛即将燃尽,火苗轻晃,连带着帐中人影也晃了两下,楚天思忱许久,不妨赌一把,哪怕……他咬牙道:“如若殿下要我做的事是以绝对信任为前提,殿下不必担心,我——”犹豫了记,“我会把一些事告诉殿下。”
均墨抬手制止,笑道:“我说过不该知道的事就无须知道的吧。”他声音缓缓,“待援军到达后,你立刻出发去祈国,我要你把将岚被废除太子一事的真相查出来,查出后的结果无论是什么,记住,只能告诉我一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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